王后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，这才不慌不忙地抬眼看了他一眼：“你慌什么，做事还是和小时候一样没半点分寸。”
菲尼克斯被训得抬不起头来。
“可是母亲，那个孩子……”菲尼克斯声音低哑，“那个孩子真的还活着吗？那个孩子不是应该……早就死了吗？”
王后顿了一下，手中的茶杯重重磕在桌上，“你是在质问我吗？”
“我不敢。”菲尼克斯低着头，看不清脸上的神情，“但是您答应过我，这个孩子再也不会出现在我眼前，为什么……”
“菲尼克斯。”王后冷冷开口，“如果你今晚来找我就是为了这种无足轻重的小事而质问我，那你现在就可以离开了。”
菲尼克斯的身体肉眼可见的僵硬。
许久之后，他才低低地说道：“我不敢。”
“你应该搞清楚你的身份，你有这个资格吗？”王后讥讽地看着他，“你的一切都是我给你的，身份、地位、优越的生活，你应该懂得感恩。”
菲尼克斯这一次沉默的时间更久了。
房间里的气氛压抑得几乎让人头皮发麻，王后越是从容不迫，菲尼克斯就越是压力倍增。
他跪了下来。
“母亲，请原谅我。”
王后一语不发地看着他，嘴角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。
“起来吧，我的儿子。”她嘲讽意味十足地说道。
菲尼克斯却没有动作，他维持着这个动作，低下自己傲慢的头颅，慢慢说道：“还请母亲告诉我，我应该怎么做。”
“国王已经危在旦夕，那个位置随时都会空出来，在这个当口出现这两封信，我无法不惶恐。”
“你怕什么。”王后微笑着说道。目光很冷，“只是一个来历不明的孩子而已，难道还真的能动摇你的位置？谁都知道，贝丝的孩子在十几年前就已经死了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菲尼克斯急切地抬头，在接触到王后的瞬间又被雷击一般低下了头，“我……我实在无法心安。”
王后冷嗤了一声：“这么多年，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。十多年前你就是这副没出息的样子，现在还是一样没出息。”
菲尼克斯双手用力攥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