露进来,一潭死水似乎将要得到净化。

    这就是,喜欢么。

    所以即便自己害怕死,也不愿他来救她。

    “你要的东西,人,都在这了。”盛朗冷声道。

    “可是我又想改变主意了。”枪托歪了一歪,玩笑似的在众人慌乱焦急的视线下换了个角度,依旧顶着俞欢的脑袋。

    “还是换你留下来陪我吧。”他低头,看向含着泪仍气的瞪他的小姑娘,语调亲昵。

    这会准在心里骂他呢。

    “陆明嶂!”

    “说好了的,你怎么出尔反尔。”

    “耍我们啊。”

    任凭情绪有多么稳定的人,这会也有些恼火了。

    然而陆明嶂只是用枪管点了点俞欢的脑袋,他们就没了说话的份。

    陆明嶂挟持着俞欢将那数据册接过来,而后抵着她,回到了房里。

    大门重重关上,隔绝所有人担忧的视线。

    胶带一撕下来,俞欢情绪就崩不住了,甚至让她忘记了害怕:“你是不是有病啊陆明嶂,想干什么就干什么,把所有人耍的团团转,很好玩吗?你就是个疯子——”

    此情此景,陆明嶂手里的枪都没了用武之地。

    陆明嶂一边用块干净手帕擦着枪,一边抬眼看她,突发奇想让她更加破防似的,慢条斯理的看不出真假道:

    “我有没有说过,你发火的样子很可爱。”

    俞欢一时没有反应过来。

    “像一只喜欢玩毛线球但笨手笨脚把爪子缠住了,还很生气的猫。”他带着宠溺的笑意描述,说得和真的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