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来二去,越发熟识了。

    “宾客似乎少了些。”陆清衍向长公主求证。

    长公主静静看着他,笑着说:“不重要。”

    他们不重要。

    重要的是他。

    未尽之意,最是撩人心神。

    宾客数量从几十人降到十几人,又降到几人,大多数面孔都消失了,一直在的,只有陆清衍。

    最后一次,俞欢请了两个人。

    只是没想到那人太过识趣,称病没来,于是当天就只有陆清衍一人上门。

    他们坐在一张桌上,和那张称病送回的邀帖一起,两两相望,一起笑了起来。

    好友们再打趣他有福气的时候,他也不能够反驳了。

    是夜,陆清衍带着酒意从长公主府回来,上床准备入睡,只是躺了半个时辰,都还精神奕奕。

    酒劲让他脑海总是浮现长公主的脸,再想下去,恐怕要冒犯长公主了。

    他披着衣服下床,将长公主赠予他的东西一一摆出来,千金难求的孤本、价比黄金的好墨、透雕松叶纹的羊脂玉佩、宫里都稀缺的顶好的银针茶……

    长公主,对他真的很好。

    七月初七,乞巧节。

    京城里的姑娘除却制巧果、对镜穿针、拜七姐这些玩头外,还会去河边放花灯。

    长公主走在前面,手里捧着一枚精巧的莲花灯。陆清衍陪在她身侧,时不时看向她脚下,以防公主踩到裙摆。

    河面上已经飘着一片花灯了,星星点点,汇聚成一片。

    河边危险,陆清衍接过俞欢手中的花灯,下了台阶,去河边放。

    他边往下走,边说:“姑娘们都在花灯上写字祈愿,长公主没有想要的吗?”

    俞欢站在上面,语气轻闲:“你怎么知道我没写呢。”

    陆清衍这才注意到河灯上的字。

    初见乍欢。

    他一字一字看过去,终于将一句话看完整:“久处仍怦然。”

    心跳却陡然剧烈起来。

    他回头看她。

    她待在岸边,似乎是没料到他会回头,专注而隐含着一点悲伤的眼神刺痛了他。

    见他回首,她便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