拍桌子的动静传到外面来,震的那新来的弟子们不受控制的打了个哆嗦,身体都在默然发抖,然后战战兢兢的看着叶墨的师弟。

    师弟张了张嘴,恰好这时,屋里又传来一声巨响,他也跟着哆嗦起来。

    然而,过往的信服实在太深了,即便这时候他也忍不住为师兄辩解:“大师兄他从前不是这样的……”

    叶墨从前不是这样的。

    长老们心中也这样想。

    只是他现在真这样了。

    他们心里觉得他十分不对劲,怀疑他是那天忽然晕倒之后,陷入魔怔了。一个个劝他稳住心神,想找药修来给他把把脉。

    然而药修来了,屏息凝神的把完脉,只得出脉象稳健有力,人十分康健这一条结论。

    叶墨关上了门,对着长老们耍横:

    “长老们要求我辰时练剑,我卯时便起;长老们说身为师兄要有担当,我便对师弟们施以精心指导;长老们说纵使资质绝佳也不能有一点懈怠,我便日日紧绷不放松,只为得一句夸奖……”

    “可我只求长老们这一件事,这一件事都不行吗?”

    从小看到大的孩子,心疼是有的,也确实习惯了他温顺懂事的一面,忽然性情大变,让人不由自主的思考,是不是给他施加太多的压力了。

    叶墨说出来的话,也确实戳到了他们心窝子上。

    他们颇有些无言以对,只能叹着气安抚他:“你别着急,我们再去给你想想办法。”

    “是是是,段长老只是一时不答应,我们在与她好好商量商量。”

    叶墨这才算满意,面无表情的送长老们离开。

    回来的时候见师弟带着几个新来的弟子站在门口,目光复杂,也没放在心上。

    只温声和他们打了个招呼,而后询问:“已经安排好住处了吗?我就住在这边,平日里遇见什么事情可以来找我,剑法上有不懂的也可以问我。”

    一群师弟们小鸡仔似的连连点头。

    又变回来了。

    那位师弟想。

    没有人知道,叶墨已经想明白了。

    人还是不能太懂事。

    上一世,他就是没明白这个道理,一直规规矩矩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