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们几个都是在我背上长大的,嫁人我都要先顾着家里,就连她李凤妹坐月子我都要回家帮忙。

    妈病了那年,你和阿芳管过吗?她那两个媳妇又管了多少,哪次擦身端屎倒尿不是喊我回去?

    刘阿芳连葬礼上一台礼盒都没有,这么多年不往家里来一趟,结果你们看她起来了,各个上赶着巴结了,我就说了两句,爸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我没脸。

    现在你跟着江心在店里干正式工了,老二(大舅舅)跟老四(小舅舅)也跟着乔家跑货郎了,有人跟我吱一声没有?”

    刘阿花愤怒又委屈,红着眼吼道, “有吗?你们有人喊过我一句吗?

    你们倒是兄弟姐妹一团和睦了,我这个大姐呢?你们还有人记得吗?”

    刘阿花的语气委屈又绝望,字字泣血。

    她不明白,为什么自己就这么不讨喜。

    对父母,她做的最多。

    她帮着父母养照顾下面弟弟妹妹,伺候卧病在床的老母亲,听他们的话晚嫁,嫁近,但她就是不得父母的喜欢,只要有事情,被牺牲的那个绝对就是自己。

    对兄弟姐妹,下面哪个弟妹没有受过她的恩,但在姊妹中,她永远都是被排挤的那个,现在乔家起来了,带着阿霞上城里工作,带着两个弟弟走货郎,却没有人跟自己吱一声,没有任何人问一句要不要带大姐一起。

    在婆家,她是一个好媳妇,她勤快孝顺,但婆婆就是看不惯她经常回娘家帮忙,丈夫也不护她。

    对孩子,她同样是掏心掏肺,为了桃子她真的命都豁出去了,一个人跟整个许家对着干,但在桃子眼里,自己还不如娘家养了她几年的舅舅舅妈。

    她这一辈子,永远都是被忽视,被嫌弃的那一个。

    连自己的孩子也是,永远都是。

    “啊呜呜呜~,我就真那么遭人嫌吗?为什么我做再多都是吃力不讨好?为什么啊?”

    刘阿花一屁股坐在地上,哭的不能自已。

    桃子被乔江心拦在身后,看着坐在地上撒泼的妈妈也抽的上气不接下气。

    刘阿霞听着大姐说的那些个诛心的话,巨大的愧疚袭来,跟着抹眼泪。

    “呜呜呜,大姐,我们没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