廖福珍听说乔家去镇上还要她,眼睛顿时就亮了。

    她语速极快道,“你们要用的上,老婆子就跟你们去,现在花花和栓子也这么大了,我不拿工钱,我一样照顾家里,你们管我饭吃就是了。

    或者,你们管我一半的口粮,另外一半,我让你们许叔从许家洞挑来。”

    要能看着柱子,她愿意的。

    乔有福连忙道,“婶子,你说啥呢,我们是那种没良心的人吗?你在家里一天到晚忙个不停,我们又不是没眼睛,都看得到呢。

    要不是亏了您,我家花花和栓子能这么白胖,我家小雪能白天安心补觉?能恢复的这么好?”

    乔有财也道,“是啊,有婶子在,我们这回来就有热饭热菜,冬天不管啥时候进门都有热水,家里收拾的干干净净,孩子也照顾的妥妥当当。

    别说大嫂了,就我家阿芳和江木也跟着沾光,亏得婶子有耐心,时常还给我家江木开小灶。”

    刘阿芳见大家都表态了,也连忙道,“我们刚才都商量好了,以后婶子在家里帮我们,管吃管住,一个月再给您拿15块,这钱你单独给柱子存着。”

    廖福珍连忙摆手,“哎哟,这”

    乔江心道,“廖奶奶,你就别推了,不说您了,许爷爷也经常上我们家帮忙呢,就现在,许爷爷还留在镇上给我们看着货呢,这钱我们出的心甘情愿,而且也是为了柱子好。”

    在大家的劝说下,廖福珍的事就这么定下来了。

    她心里暗暗下决定,等来年年底再拿这钱出来,给几个娃娃一人做一套好点的衣服,再让家里老头子,把他自己吃的粮食留下,其他的都送过来,也算是有来有往,回一部分给乔家。

    第二天一早,正是镇上三天一次的集市。

    十里八乡的村民,或坐着牛车,或挑着担子步行,成群结队的朝着镇上而去。

    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起,挂在匾额上红色的布被扯掉,露出了里面《乔家杂货店》的匾额。

    乔江心按照当地有喜事就撒喜糖的习俗,站在二楼,大把大把的朝着大门前坪撒糖。

    店门口赶集的人,看热闹的人,抢喜糖的人,围的满满当当,甚至四面八方还不少人朝着这边聚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