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元护卫点头。
沈遇安拿出纸开始下笔,稍后放入信封之中:“你把此信送去关隘口给司徒璟。”
元护卫拿过信出了书房,沈遇安看着走远的元护卫,沉思片刻,便低头开始看奏折。
这岭南的公务,倒是比吏部还难处理些。
看着上面的税收收支等,沈遇安嘴角微勾。
这做账的人倒是个能人,要是抓了,都想给李尚书送去。
这么会做假账,应该也很会看账册吧?
在岭南这边各方窜动时,康元和傅元青也终于回到幽州府。
“康兄,你我在此别了。”傅元青拱手。
康元回以一礼,“那便祝元青一路顺风,举业得意。”
“康兄也是,此次秋闱,希望你我二人都榜上有名,不然有愧于亲朋好友这么多年的期许。”
两人一番依依不舍道别。
过了几日,傅元青回到永安县。
傅老夫人和傅夫人看到几年不见的孙子和儿子,两人潸然泪下。
许久之后,傅县令才开口道:“元青,跟为父来。”
父子二人来到书房,傅县令这才问道:“遇安怎么会被外放到岭南?可是因为为父,连累了他?”
傅元青见父亲眼中满是愧疚,摇头道:“此事应该不关父亲的事。”
然后傅元青就把沈遇安把先帝的宠妃和孙子都杀了的事说了。
傅县令:
沈遇安胆子这么大?也怪不得会被贬至岭南。
“这可如何是好,若是无人帮扶,沈遇安岂不是一辈子在那等偏僻之地待着?”
傅县令最是感同身受。
原先他还志满意得以为靠自己的本事能高升回去,给那人一个轻蔑的眼神。
如今,他已经在永安县连任多年。
这些年在幽州府这偏僻的县里,已经把他所有棱角磨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