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双方阵营是半点听不见的。
呼延魁也没有了顾忌,可以一吐为快:“你们一个个对我口出恶言,可纵然是千夫所指,遗臭万年,我也不愿看我家人,死在那屠刀之下。
我有错吗?我有什么错?
你以为是我不上战场就能还不上的?城墙上那个疯子,亲儿子都能杀,何况是我?何况是我全家?”
他死死盯着鞠斩道:“武王殿下是明主!可是他再是明主,我家人若死,我活着有何意义自古忠孝两难全,我没得选!”
“你没得选?我问你,你是不是将我凉州兵马配置和内部构建告诉那白烈,两军交战之时,便可看出,他早有准备!”
这才是鞠斩对呼延魁最愤怒的一点。
作为统兵多年的将领,他们可以从对方的战阵指挥和交手过程中感知到许多东西。
默然片刻,呼延魁沉声道:“我既然已经身不由己上了战场,又岂有再藏私的道理?此事是我对不起武王!不过多说无益,以后战场相见,莫要留手便是!”
说罢,他转身离去。
只留下鞠斩陷入沉默。
话说到这个份上,再说也没用了。
而且真说是他鞠斩,异地相处,就能放弃割舍一切吗?
其实也未必见得。
而且这里面,有些事情,其实双方都没有拿到台面上来说。
鞠斩撤离家眷,为何没有与呼延魁通气?
说白了,就是怕走的人多了,再引起朝廷注意罢了。
当然,鞠斩本就没有义务告诉他这些。
只能说呼延魁相对耿直,没有提前想到这一点罢了。
鞠斩内心,也很复杂。
在他看来,呼延魁这般行径,与叛徒无异。
可偏偏,站在私人的角度,他也能理解一些。
看着呼延魁的背影,又看看城墙上的白烈。
鞠斩一声长叹,转身而归。
呼延魁入关,满脸惭愧,对白烈等人拱手道:“末将无能,胜不得那鞠斩!”
“哈哈哈哈!”白烈大笑道:“无碍无碍,这鞠斩也算是我大乾年轻一代有数的将领,呼延将军虽胜他不得,却也未败,算不得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