脸刀疤的魁梧汉子手拿大砍刀,正削着一个野梨子。随着他说话,脸上的横肉一颤一颤。
汉子咬了一口野梨子,又呸了一声吐出来。
这玩意儿太酸了,他已经吃了五天这种玩意儿。
再吃就拉不出来了。
这儿靠近青连山,那青连山是有野物。
他从前也去过青连山,那山上全是老虎和狼,别说打猎了,人都要折在里头。
他们一群人三十多个汉子,浩浩荡荡进了青连山。
最终却只有一半人出来,还是挂了彩的。
被汉子喊大头的男人连忙回答:“千真万确,还有十来个孩童,十来个女人。”说着,开始流口水。
“好啊,兄弟们好久没开荤了,把那些孩童抓了当羊肉,那些女人嘛,随你们玩儿!玩儿死了也当羊肉。”
“那那些男人呢?”大头问。
“哼,砍死了事儿!”
夜晚,危机四伏。
月底了,圆圆的大玉盘已经被削成了下弦月,孤零零地挂在半空。
林微察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。
偶尔听到一两声青连山传来的呼啸,预示着今晚注定不是个平安夜。
林微今晚把五个灿都赶进了自己的帐篷。
她自己则提着灵泉水去了林轻羽那儿。
这几天,林轻羽都是被人或背着或抬着走的,估摸着伤口应该好些了才对。
林微路过守夜的火堆旁,看到今晚是李红梅跟何福生守夜。
她自觉得这个画面好像之前看到过,但并未太注意。
林如燕掀开帐篷看到林微,就走过来挽着林微的手。
“林姨。”
“轻羽好些了吗?”林微关心林轻羽伤情。
“哥哥这两天已经大好,在帐篷里都能下地走两步了。”估摸着进青连山的时候哥哥就能痊愈。
她和哥哥都震惊于这次的伤口竟好得这么快。
林微跟着林如燕进了帐篷,正看到顾清霜在给林轻羽换药。
“清霜姐姐,我来吧。”林如燕这两天跟顾清霜一起照顾林轻羽,关系处得极好。
“不用,很快就好。”顾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