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投胎做柯家女儿可真惨。”另一人道。
“呸，他正妻生的两个女儿咋不烧？还是看生在谁的肚子里！”另一人反驳。
不管这些人如何议论，柯员外依然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。
仿佛接下来要烧的只是一个布娃娃，而不是他的亲生骨肉。
“老爷，搭好了。”两个小厮上来拱手禀告。
“等等”一个头发湿透、嘴唇毫无血色，只披着一件小袄的女子，由一个婆子搀扶着，颤颤巍巍从大宅子里走了出来。
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，柔弱无助的样子让人看得恨不得将她抱在怀里。
“老爷，能不能让我抱抱她？”女人说着话，眼泪不住地往下滴。
柯员外皱了皱眉：“你过来做什么？滚回去！”
女子摇摇头：“我只想抱抱她。”
柯员外扭过头，对两个小厮道：“去，把火点上。”
“是。”两人拿出火折子，往他们搭起来的木架子走去。
“老爷”女人楚楚可怜的样子，让外头的吃瓜观众都心生不忍。
“滚回去！”柯员外语气依旧强硬：“你这是什么意思？舍不得这个赔钱货，还想要老子再生一个赔钱货是不是？”
原来柯员外是担心这个，难怪他不让女人抱。
“老爷，让她看一眼吧。”
女子身后，走出一个穿着和柯员外差不多的妇人。
她怜惜地看了一眼女子。
这是柯夫人，镇上的人都晓得。
柯员外却忽然冷了脸，拿出六亲不认的语气：“滚回去！”
柯夫人敛眉低头，仿佛早就预料到了一般。
转而对那女子说道：“陆妈妈，把花小娘搀回去吧。”说着，一个眼神也不给外头的一切，转身就回了屋。
花小娘哭得撕心裂肺，却被柯员外狠狠瞪了一眼。
她吓得后退两步，碰到门槛就要跌落在地，是陆妈妈扶了她一把。
“花小娘，回吧。”
花小娘闭了闭眼，咬了咬牙：“回，回吧。”
“老爷，火已经烧旺了。”小厮知道自家老爷此刻心情不佳，低着头不敢多说一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