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那句叮嘱她的话,让她冷静下来。
此时去找沈将军,若只有这个刺青为证,那他大可以抵赖是有人刻意栽赃诬陷。
因为任谁都不会让自己家的印记留在现场,可沐云歌知道,他们是千算万算,算漏了有太子殿下的一队近身侍卫在暗中护送。
若无这队亲兵,他们原本的计划本也是弄坏掉御赐之物就行了,所有死士大可以全身而退,所以出发前他们并没有将这刺青之事放在心上。
而且沐云歌现在最想知道的是,这其中的关键,到底沈庶妃是否知情?后面,又有没有晋王的影子?
若要想弄清楚这些,眼下可还不是和沈大将军府翻脸的时候。
思及此,沐云歌抬眸问星月,淡淡问了句:“殿下是否今日过来宜欢苑?”
她是正妃,按理闻少池每月初一、十五是必须到正妃寝殿过夜的,今天正是三月十五。
星月面色有些不忍,“小姐,畅春苑的内侍官小荣子刚来传了话,殿下今晚不过来。”
她以为沐云歌终于想通,这是想要殿下到宜欢苑来,毕竟两人大婚后到现在仍未圆房。
星月顿了顿,又说,“不过,彩云跟奴婢说宜乐苑的那位,这几天正是好日子,所以想来殿下也不会歇在那边,不如小姐准备些吃食,带去畅春苑”
后面的话,她一个婢女属实不能再继续说下去了。
不过,她想着或许沐云歌借此机会,能和闻少池圆了房,那她家小姐便不会整日在王府里郁郁寡欢了。
想到此,星月的面上有了笑意,连语气也轻快了不少。
“好,”沐云歌略一颔首,她确实想和闻少池多接近一些的,不过她不是为了圆房,她是想要知道真相,“对了,跟随张嬷嬷学做糕点的那丫头叫什么?”
“小姐赐名叫彩画的。”星月回道。
“近日多阴雨,湿气大,你让彩画做些薏米糕和紫薯山药糕来。”沐云歌半垂眼眸,“晚些你和我带着彩画做的糕点,去一趟畅春苑。”
她心中盘算着该如何旁敲侧击问问闻少池,有关朝堂上的那些各家族盘根错节的势力和关系。
陛下下旨,让兄长即刻离京的这道旨意,朝堂内到底会有哪些官员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