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月也比在沐王府时,多长了好些个心眼子。
夜幕完全降临时,沐云歌悄悄出了皇觉庵,门外那匹枣骝早已被星月栓在角落等她。
翻身上马,沐云歌渐渐消失在夜幕里
诏狱的大牢和大理寺的牢房完全不同。
下了诏狱的犯人,都是要由皇帝亲自下诏定罪的。
里面关的也大多是朝中的高级官员或者是皇亲国戚。
所以里面有比大理寺监牢更为恐怖血腥的刑具与极为恶劣的环境,但也有干净整洁的单间睡房。
也正因为有如此设置,但凡下了诏狱的犯人,意志稍有不坚定者,很快便会招供。
因为,没有人在受到残酷刑罚后,看到那温暖干爽的监房不想去的。
“你是说这一切都在太子殿下的掌控之中?”昏暗的光线下,沐云歌仍能从沐遇春的脸上看到震惊。
沐云峰眼中也满是困惑,“小妹,你何时与太子殿下走得如此近了?”
当然,她也看到父亲脸上的伤痕。
果然,闻少城还是没有想到诏狱内有的人,已经有了骑墙的念头。
此番夜探诏狱大牢,沐云歌潜入时,却并未遇到想象中的困难。
甚至,还让她有些奇怪,诏狱大牢的管理怎么会如此疏松?
根据闻少城信中描述的大牢布局,沐云歌很快便找到了关押父兄的那间牢房。
“是的!”沐云歌眼眶微红,镇定道:“父亲与长兄刚到京城,太子殿下便收到线报,有人盗取了父亲的令牌,将沐家军全数调到了盛京百十里外的保定府城郊!”
“不可能!”沐遇春急道:“能调齐所有沐家军的飞虎令,只有一块,且正在为父身上啊!”
话虽如此,沐遇春心中也有些迟疑,按理说他已经被下了诏狱,身上的飞虎令肯定会被沈成之给拿走。
偏偏下诏狱这半个月来,除了几日前被锦衣卫副指挥使纪洪刚提去过了一次堂外,他身上的所有物品,并无人动过。
莫非飞虎令有问题?
思及此,沐遇春猛地从腰间扯下那块飞虎令,仔细端详起来。
沐云歌道:“我记得父亲这块令牌是稀有的南境沉香所做,寻常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