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些都是替公子准备的。”
姜时愿从容作答:“公子希望蒲公子为他诵经,顺便超度,蒲易都是按照公子的要求准备的。”
寒冰语将手插在腰上,挑眉瞥向媒婆:“媒婆,我就问你哪有逃婚不带银两盘缠,净带经书和笔墨的?这像逃婚吗?”
媒婆急得团团转,望了望散落地面的经书,又将目光转向老爷,明显是在求助。
不是逃婚,那就没理由抓人。
就连蒲易都是领了‘公子’的意思前来帮忙的,想杀鸡儆猴也杀不得。
老爷蒙着面,遮挡得严严实实,瞧不出喜怒哀乐,只能听出声音有些沉闷:“去公子的坟前看看,就算坟被刨了,也必须将亲给我结了!”
一个小丫头片子,心思竟如此深沉。
他就不信,自己活了上千岁,就连一个小丫头都应付不了,只要成亲,姜时愿的命就会永远留在秘境。
众人不再犹豫,陆续赶往许公子的坟头。
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蒲易摸不着头脑,眼神里流露着急切:“那个包袱不是我的,我的包袱里还放了云瑶最喜欢的偶娃娃,那是我亲手雕刻的。”
姜时愿不紧不慢转眸望向他,平静如水的眸子不夹多余情感:“你的包袱是我换的,我要是不换,我们现在就已经被抓起来,你的结局是乱棍打死,而我会被强制嫁给一个死人。”
他皱着眉,深思熟虑后方才出声:“我明白了,你早就知道许府的人会追上来,这才安排好了一切,只是现在所有人都在这,我们要怎么逃离?”
“不急。”
姜时愿出声安抚,清脆的声音缓缓落下:“先把眼前的事都处理好,许府会继续发难,我们尚未脱离险境。”
“姜恩公。”
寒冰语用胳膊肘轻轻碰了碰她,有意压低声音:“你有没有觉得老爷佩戴的头罩有点眼熟?这个头罩和夫人的一样。”
头罩一样倒没什么稀奇的。
老爷和夫人的关系好,佩戴一样的头罩也在情理之中。
姜时愿盯着面前的马车,轻启薄唇:“除此之外,老爷和夫人的身形也很相似,走路都是外八,高低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