腿抱着自己大哭起来,嚎的毫无形象,眼泪鼻涕一起往外飙。
穆常安吐出一口浊气,终于不死了,总算没有再欠桑家一条人命。
再睁眼桑宁眼里没了死气,眯着肿成核桃的眼找到门外蹲着的穆常安,指指水盆,又指指抹布。
“水?”
桑宁点头,穆常安二话不说回隔壁院子提水,水珍贵,桑宁不敢浪费,倒了小半盆进去给桑娘子收拾身子。
门吱呀一声 ,高大的身影又进来,堂屋顿时暗了一大块,穆常安拎着水桶放床边,沉声说:“总要干干净净走,水还有!”
没了急事儿,他又变成那个寡言男人。
一桶水用完,桑宁才给桑娘子收拾干净,又从樟木箱子找出补丁最少的衣服给余秋荷换上,人刚死两刻钟,身子还没僵硬,换起衣服来还算轻松。
可这具身子太差了,就这些事儿,她累出一身汗。
门外传来脚步声儿,接着是抬东西的声音,很快门又被人敲响 ,穆常安推门说:“可以入棺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