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没上车,不敢上,鬼知道苏姝给她备的车到底是开到哪个地方的?她浑身发抖,湿漉漉地从车旁走开,但又身无分文,这么远的路,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走回去。
拿出已经没有电的手机看了看,无奈地转身向翠翠借钱,“反正都已经欠你们钱了,还差这么一点路费么。”
翠翠想了想,从裤子里掏出皱巴巴的十块钱,随手往她身前一扔,她没接住,落在地上。
“呀,不好意思,扔得不准。我就这点零钱,你恐怕也打不了车,只能坐公交了。”翠翠阴阳怪气道。
白琳愣眼看着地上那揉成团的十块钱,脑子里想了无数个骂死翠翠的场景,她这辈子没受过这种屈辱,一个佣人而已,居然敢这么对自己,她怎么说也是翟家少奶奶,轮得到一个佣人来羞辱吗?
她咬牙切齿,最终还是蹲下来捡起钱。
不然怎么办,总不能真的走回去吧?
回去的公交车上,她狼狈的样子引来路人侧目,白琳烦心地很,找到一个角落坐下,风一吹,浑身冻得发抖 ,身边来回的人不断用目光审视着她,她烦透了,却迷迷糊糊没有力气反驳回去。
硬撑着走回翟家的时候,还不敢从前门进,嘶哑着声音叫了做饭的阿姨帮忙开门,才从后门悄悄回去。
她摸着黑爬回房价,翟港果然还没回来,自从邱家人介入后,这边是翟家那老两口天天催他离婚,那边是白琳每天阴阳怪气要他做抉择,他也烦心得很,能不回家就不回了,就算回,也是直接在楼下的书房睡觉。
白琳忍着疼痛换好衣服,自己找出药胡乱塞了几粒,昏昏沉沉睡了过去。
夜幕降临,苏姝一直呆坐在小木屋门前,直到童芯下来找她,这才反应过来,赶紧把木屋锁了,转身笑着迎去。
她边走边努力搓手,想要快速去除上面残留的酒水和血迹。将这些证据全都关在这小木屋里是赵立为的意思,放在别墅里的话,怕童芯跑来跑去看见受刺激。
“姐,我刚听见下面好像在吵架,是谁在找你麻烦吗?”童芯突然说出这么一句,苏姝其实吓了一跳,担心这也算是一种精神上的刺激,怕对她的病情有影响。
她赶紧蹲下身来,堆上笑脸,“没有没有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