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了行宫外。
崔宁颜被雨淋了,生了寒病,听说马车已经到了,马嬷嬷便伺候她起来穿衣梳洗。
她是大公子派来伺候这表姑娘的,此番表姑娘嫁人她也要陪嫁过去,估摸着一辈子就跟着姑娘了,是以,也对她怜惜了两分。
“喝了这一碗汤药,寒症啊就下去了,姑娘路上也免得颠簸难受。”
崔宁颜眼圈红红的,一看就是哭了一整夜,脂粉怎么都遮不住的憔悴。
她接过嬷嬷递过来的汤碗,轻轻的搅动着碗里黑乎乎的药,小口小口的喝着。
马嬷嬷看她难受,劝道,“大公子以后是要位及宰相的,娶的是名门之后,姑娘这又是何苦呢。”
“喜欢一个人也不能当饭吃,等姑娘嫁给了那史家公子,时间一长,夫妻间自然生出了感情,年少时候的喜欢也会慢慢淡去的。”
外头的帘子被掀起,有轻微的脚步声在靠近。
崔宁颜含着蜜饯将嘴里苦涩的药味散去,清冷的眸子里闪过落寞,声音也带了几分萧索。
“表兄救我于囹圄,是他收留了我,我不想嫁给旁人。”
男人和女人之间一旦跨过那条亲密的线,无形之中很多事情就变了味。
嬷嬷自然懂这个道理,劝道,“姑娘与公子是阴差阳错有了纠缠,可不能因为这个就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。”
崔宁颜听出了她的警告,咬着唇低垂下了眼。
嬷嬷当她是小姑娘,遇到了像大公子这样的显赫权贵,又是一表人才,像是藤蔓抓紧了就不想松手。
“嬷嬷说的是,我喜欢表兄,可表兄不喜欢我,这种事情,是强求不来的。”
她轻笑着用簪子把头发挽好,眼底是弥漫不开的伤心,见状,嬷嬷也不多说了,叹声帮她髻发。
崔宁颜看着铜镜里苍白的脸色,拿出了脂粉多扑了一层,掩盖住微肿的眼睛。
自从来到上京城,就被那些贵女欺负羞辱,但还没哪一回,哭成现在这个样子。
崔瑜站在外室门口,听着她口口声声说爱他的话,眼神没有丝毫变化,听不见里头的声儿了,这才撩开了帘子走了进去。
“大公子。”
嬷嬷一回头,看到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