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是好雅致呀!”刘辩甩了下衣袖,双手收起,背在身后快步走动。这汉服穿着是很舒服,但是行动起来却也是碍事,以后定要改良几套便服。
刘辩抵达后院花园,王允已一头银发,披散开来,犹如世外高人。厚实的披风包裹全身,花亭内四周摆着暖炉,里面的木炭烧得赤红,散出一阵阵热浪。
王允一口饮尽烫热的酒水,爽朗地吟唱道“雪梅破寒,瑞雪丰年,好一个太平年呀!”
“王太傅,好雅致呀!”刘辩鼓着掌,向花亭走来。
王允转身观瞧,开心地就要撩衣下跪,“老臣王允,拜见陛下。”
刘辩一把拖住王允,扶起入坐道“老太傅,朕早就说了,你可免去礼节。”
“谢陛下”王允恭敬地给刘辩斟上美酒。
刘辩一口饮尽,美酒温热甘甜,驱赶周身寒意,“老太傅,你这享受天年,也不来宫里指导朕了。”
“老朽已是枯木冢骨,何来资格指导陛下。陛下准老朽颐养天年,老朽定要在家中好好遵旨,逍遥快活呀!”王允又给刘辩满上美酒,“陛下,应该不是只来老朽府邸饮酒的吧?”
刘辩端着酒杯,思虑一下,说出了心中疑惑“以往吧,朕只要做出些出格的事情,就有大臣、世家进谏,但是这次怎么突然这么安静?”
王允听完,敬了刘辩一杯酒,饮完酒,笑着说道“陛下的意思,现在的世家是不是有点太安静了,你怕他们又憋着坏呢?”
“恩”刘辩也不藏着掖着,直接承认道。
“陛下,你十三岁继位,即位之初,王权之地不过两州。这十年,灭董卓、收河内、并川蜀、灭袁家,更是励精图治,人才尽齐用、钱粮丰足。那个不开眼的世家还敢在陛下面前嘤嘤犬吠。”王允笑呵呵回答道。
“你这说的朕好像是个暴君,闭塞言路一般。”
刘辩不解问道“朕有点不懂呀。你看先帝,立后都要左思右想,地方豪绅更是独霸一方,听调不听宣,朝堂之上世家更是逼压皇权,导致先帝不得不重用太监。皇帝一点不自在呀。面对这些问题,朕是一直如履薄冰,小心翼翼呀。”
王允听完,噗呲一声笑了出来,“陛下,你是装糊涂,还是来试探老臣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