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齐王殿下,小人有眼不识泰山,还以为是盗匪欺辱乡邻,所以才纵兵冲撞了公主仪仗,实在是罪该万死。”
杨炯懒得和他废话,直言道:“张遂宁,你纵容手下兵丁欺辱乡邻,横行霸道,包庇妻弟,冲击公主行营,死不足惜,今日本官就为这方乡亲做主,杀了你这狗官!”
“杨少卿,本指挥即使有罪也要经过真定府审讯,河北西路三司复审,你只比我高半级,无权处置本指挥。”张遂宁高反驳,完全看不出他有一丝一毫的悔意。
杨炯目现阴寒之色:“张遂宁,你既然敢袭杀本官,大概是得到了些消息,本官连那封疆大吏太原知府都敢杀,你算个什么东西!”
“你不能杀我,你没有证据就杀朝廷将领,无异于谋反?”
“看来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呀!证据?什么证据?你不是早就替本官想好了吗?此地盗匪横行,张遂宁都指挥使剿匪丧生,令人唏嘘,你看这个理由满意吗?”,
杨炯说完不去理会神色晦暗的张遂宁。叫人将昏死的虞候弄醒,在场中高声道:“你们二人横行乡里,私设税目,怙恶不悛,事实面前还敢狡辩,看来是不知道恐惧为何物,今日本官就让你们尝尝恐惧的滋味。”
说着让睚眦兵将还喘气的十多名厢兵手脚捆绑,跪着排成一排,指着陈三两道:“过来!给你妻子报仇,给老子一个一个的砍。”
陈三两握着雁翎刀的手紧了紧,看了眼被制住的张遂宁,又看了眼杨炯,身体踌躇不前。
李泌见状,抬起脚就朝他屁股踢去:“你看他干什么?有没有点男儿血性?你想让娇娘死不瞑目?”
听到娇娘的名字,陈三两目光转为狠戾,提着刀就走向排在第一个的厢兵面前,使出浑身的力气砍向他的脖颈,大概是是没有经验,也或许是力气不够。一刀下去,刀身直接嵌在了这厢兵的脖颈上,鲜血喷涌而出,滋的到处都是。
“拔出来,重新砍!”杨炯的声音如同地狱中的魔鬼,蛊惑着陈三两继续。
陈三两咬咬牙,用力抽出雁翎刀,见这厢兵还没有死透,微弱的惨叫声鼓动着脖颈的血沫子冒出一个个血泡。强忍着想要呕吐的冲动,闭上眼用力再次砍去。
这次这厢兵的头颅直接被砍翻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