未出嫁,就得为家计,是不是真的?”
“这是自然,长姐若母仪,主内事之序,和六亲之情,以其慈惠而维家之宁。怎么?哪个不开眼的敢惹你?”皇帝好奇道。
李漟见皇帝问起,整理下裙衫,屈膝下跪,朗声道:“父慈母贤,念子忧女,不行家法。然则,家风若偏,则祸患暗生,长姐之责,在为家计,孩儿请肃门风,一扫暗尘,以彰日月!”
皇帝沉默,盯着跪拜的李漟良久。
“你知道朕的顾虑吗?”
“孩儿只知父皇舐犊情深,其它一概不知!”李漟朗声道,声如洪钟明亮,言若舟楫定根。
皇帝见她如此说,长叹一声:“你想帆遮落日,树碍归云?你想抽薪止沸,拔树撼山?”
李漟目光一凛,柔声道:“孩儿就知道什么都瞒不过父皇!”
“你和承春是朕最喜欢的女儿,由朕亲自抚育长大,你们想什么做父亲的能不知?”皇帝冷笑一声,微怒道。
李漟见父皇挑破,也不绕弯子,直言道:“父皇,世家之心如若豺狼,毫无忠诚可言,如今他们敢胁皇逼宫,明日就敢祸乱朝纲,杀一人以威众,儿臣愿往!”
皇帝目光森冷:“滚出去!带外面那个一起滚!”
李漟恭敬三叩首,起身走出南书房,嘴角却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浅笑。
“你在这跪着干嘛?逼杨炯死?”
李淽见李漟问话,虽神情恍惚,言却坚定:“我大华五公主,问大华皇帝,何为对?何为错?”
李漟一巴掌打在她脸上,冷斥出声:“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话?看来前事还没能让你长记性,依旧是个长不大的深闺公主!”
李淽见她如此嘲弄自己,大声道:“是!我一个不受宠的公主,哪有你们这些嫡亲风光,你们都有人疼,全都有人帮衬,就我是任人摆弄的命!
那又怎么样?我敢说真话,我不怕死,你们敢吗?你们这些人做事,前怕狼后怕虎,一件事绕千八个弯子,活着真累!”
李漟对这个妹妹真是无语,看来上天是公平的,给了你绝世容颜,就要拿走你的脑子,显然这姑娘是个没脑子的,想到此也不和她争辩,直言道:“我只说一句话,水积不厚,负舟无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