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鲖正愁没人撒气,走到一个妇人面前,冷声道:“刚才就是你说的克夫?”
这妇人看了眼杨鲖身后长长的马车,摸不准她的脉门,眼珠一转,嘴硬道:“我没说!”
“污蔑朝廷命妇,给我掌嘴,打到她承认为止!”
身后相府家仆快速跃出,抓着这妇人的脖子就开始掌嘴。
“你们是何人?为何当街行凶?”另一妇人高声喝问。
“还有这个长舌妇,辱骂当朝命妇损夫毁家,一起给我打!”杨鲖冷漠道。
“哎呀~~!没天理啦!当街逞凶,我要去御前告状!”
“啊~~!啊~~!”
杨鲖懒得理会这两个长舌妇,冷眸扫视四周:“都给我听好了!沈大是我们相府少爷麾下的亲兵,他夫人是九等朝廷命妇,你们要是敢欺辱她,休怪我相府仗势欺人!”
语毕,冷哼一声,步入了门中。
杨鲖看了一眼院子中的两株百日红,叹息一声,抬眼看见窗前的芦花插花,暗骂杨炯坏心烂肠,明知道我最见不得这些,非叫我来,我就应该叫上郑秋那女人。她那人心肠最狠,肯定适合干这事。
摇摇头长叹一声,走入了房门。
“你找谁?”妇人见一贵气女子入门,疑惑出声。
杨鲖看了眼双目无神的罗娘,知道这就是沈大的妻子,对着她说道:“我是相府管事,沈大是我家少爷亲兵,少爷嘱咐我们来送些‘红礼’。”
说完,摆手示意仆人将礼物送进屋。
妇人打眼看去,绫罗绸缎,首饰胭脂,应季蔬果,滋补药材应有尽有,满满当当的已经将内堂堆满,然而仆人陆续进出走动,显然是还没搬完。
夫人见自己女儿失魂落魄,不发一言,担心得罪了这贵人,于是慌忙告罪赔礼,口称礼物贵重,不敢收受。
杨鲖见罗娘模样,幽幽道:“沈大在军中常和我家少爷念叨你,说你贤惠知礼,娶到你是他八辈子修来的福分。”
罗娘听她提起沈大,转过头冷声道:“他还记得我吗?”
杨鲖暗道,好个贞烈的女子。
“你男人求少爷给你未出生的孩子起了名字,叫‘秉文’!”
罗娘沉默不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