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间,她逐步笼络、提拔、举荐其他官员进入朝堂,多年谋划初显成效,户部更可谓固若金汤。对此,她颇觉自信,六部之中,除了左相所辖吏部,无人能比其户部权重。她深知,只要自身权力愈大,便愈不会被远嫁他国。只要自己始终未嫁,这户部便就永远是她的依傍。
全大华能与她李漟抗衡之人,屈指可数。父皇、母后、左相,此三人乃是她最为忌惮者。偏偏父皇于此时昏厥,太子以监国之名整肃户部,她确也难以置喙,更何况母后还在背后默许太子这等行径,当真令她恼怒不已。
“赵国公!户部财政紧绌,如今又遭稽查,本宫唯能确保全力以赴,至于其他不可抗力,尚望诸位同僚稍加体谅!” 李漟此语,算是总结陈词,然其心中却早已冰冷彻骨。
三皇子李泽见李漟的户部已然表态,他身为兵部侍郎,兵部的实际掌权之人,径直道:“赵国公,我兵部实有难处,七日募兵两万简直难于登天!此刻我一缺钱财,二缺人手,委实难以达成!”
太子闻言冷笑不止,他虽与李漟争权,可再怎么争她都是孤的长姐,你李泽又是什么东西?李沛之死尚未令尔等庶皇子认清现实?如今全大华仅存你一名庶皇子,你不思谨慎自保,苟全保身,竟敢与我等嫡亲争竞,当真是不知死活。
思及此处,太子亦不复客气,寒声道:“李泽!值此大华危难之际,你莫非畏难怯战?皇姐已然应允户部全力支持兵部募兵,你怎会缺钱?再者,兵部乃六部之中官吏数量仅次于户部的六部衙署,又怎会缺人?”
李泽冷眼旁观太子言罢,反驳道:“我为何缺人,太子难道不知?御史台六察司这四日来清查了我兵部多少人?大理寺拘捕了我兵部多少人?太子当真不知?”
“哼!李泽,你这个兵部侍郎当得好呀!属下虚报兵员、隐瞒减员、吞食空饷,兵器更新记录前后矛盾,你还有脸在此叫苦?孤明言相告,此刻六察司正在核查你们往年城池营寨维护修建支出,一旦被孤查出端倪!看你还有何话说!” 李泷怒声呵斥。
太子心中更是愤懑难平,若非父皇看重李泽勇武,一路拔擢他至兵部侍郎,就凭他这冲动莽撞之性,我有万千法门置他于死地。在太子心中,能称得上对手和威胁的,唯有李泌与李溢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