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炯闻言一怔,怒道:“李潆,你少给我乱做主!你要是真觉得亏欠,就给我生个女儿,那我也算是死而无憾了!”
李潆依旧不语。
“哼,你我青梅竹马,莫要以为我不知你想干什么,我已非昔日长安纨绔,如今身负武功,你莫要妄图算计我。”
“并非什么难事,只需加重些剂量。”李潆平静道。
“哼,你不懂,那事并非迷晕便可。”
“我所知污糟之事,远胜你所见。”李潆冷声道。
“我已有防备,你休要痴心妄想。”
“呵呵,你想防备我?未免小觑了我李潆。”
杨炯缄默,李潆亦不再言语。
一路疾驰,一昼夜后,终是摆脱追兵,抵达西北沱沱河畔。
杨炯下令就地休整,见李嵬名走来,嘲讽道:“可是无暇传递消息了?”
“哼,懒得理你,我要沐浴。”李嵬名昂首挺胸,毫无俘虏之态。
“洗个屁!你若想死,我现在就成全你。”杨炯叱道。
李嵬名见杨炯神色凶恶,心下微惧,低声央求道:“我心中有数,只擦拭身体,不下水,行吗?”
杨炯凝视她良久,讥讽道:“可是想传递消息?”
“你怎么如此不讲道理?不然你看着我洗?”李嵬名嗔怒道。
杨炯懒得理她,高声道:“菊三十娘,带她去沐浴!”
见菊三十娘与李嵬名离去,李潆低声问道:“你为何如此笃定是她传递的消息?”
“我等一路小心谨慎,行军亦有专人扫除痕迹,刚出绿洲便被盯上,委实怪异。她身为公主,竟敢孤身前往麟州,以其容貌心性,必有后招。
我等白日行军,追兵夜间即至,依此时间差与骑兵速度推算,那奸细定是夜间传信。内卫之中唯有菊三十娘和你是女子,诸事繁杂纷扰,难以时刻留意李嵬名举动,她有动机有手段,让我不得不怀疑。”杨炯剖析道。
李潆摇头:“她那般柔弱,不像是会武功的人。内卫虽无法时刻紧盯,然她起夜时菊三十娘皆会相随,她若欲做记号,绝难逃过菊三十娘的眼睛。我反倒觉得蒲哆辛那老家伙嫌疑更大。”
杨炯轻笑:“蒲哆辛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