耶律南仙盯着杨炯,美眸中闪过一丝决然,继而昂首挺胸,嘴角浮起一抹诡异笑意:“来呀!”
“你当我不敢?” 杨炯挑眉,神色冷峻。
“来呀,别磨蹭!” 耶律南仙大吼,声震营帐。
“好,那我便成全你!” 杨炯提高音量,作势拉着木驴逼近。
“来就来,谁怕谁!” 耶律南仙脖颈一梗,毫不示弱。
“你…… 你这性子,当真难缠!” 杨炯气得一脚踹飞木驴,大骂不止。
“哈哈哈,杨炯,你迟早栽在女人手里!” 耶律南仙见状,狂傲大笑。
“你闭嘴吧,今日换做旁人,你怕是早被折磨得没了人形,还能这般嚣张?” 杨炯反唇相讥。
耶律南仙闻言,嘴角微微抽搐,她又怎会不知,自己三番五次与杨炯交锋,虽看似占尽上风,实则处处留手,一来念及旧交,二来也不想彻底闹僵,盼着能将他带回辽国。这些心思,杨炯又怎会不懂,正因如此,两人才似有一层微妙默契,即便剑拔弩张,也不至于生死相向。
杨炯长叹一声,神色凝重:“南仙,你我相识已久,彼此知根知底。平日若耶律兄有难,你寻我帮忙,对抗金国,我自当义不容辞。可如今,大华和西夏正值生死存亡之际,我这支部队,或许便是扭转乾坤的关键,此时实在不能随你回辽。”
“既如此,还有何可谈?” 耶律南仙神色冷淡,语气冰寒。
“罢了,你且告知我,耶律兄还能撑多久?” 杨炯沉声道。
“半个月。” 耶律南仙惜字如金。
杨炯闻言,怒目圆睁:“那你还在此跟我胡闹?你去抢马,往返路途,加上整军备战,赶赴东北,半月时间怕是都不够,这般耽误下去,你就等着给耶律兄收尸吧!”
耶律南仙柳眉一蹙,嗔道:“正因如此,我才要拉你一道抢马。依你我的聪明才智,抢完马后,你就地整军,率五千精锐,直奔东北,路过析津府时,我助你与耶律拔芹完婚,你以南院驸马的身份领军,带上析津府的五千将士,驰援我大兄,半月时间,绰绰有余!”
“哼,原来这便是你阻拦我攻打兴庆府的缘由。” 杨炯凝眉沉思,似有所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