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守军,展开一轮又一轮无畏冲锋,誓要站稳城头阵地,引导更多的士兵登城。
战斗从子时一直持续到拂晓,天寒地冻,双方士兵都已疲惫不堪,但谁不敢退缩,更不敢懈怠,他们知道,此战是华夏两国的生死之战,唯有一方能活。
啅啰城西。
在幽深得不见天日的地道里,大华桥道兵赤膊上阵,汗水沿着脊背不停地流淌,滴落在泥土中,和着飞扬的土末,糊成黏稠的泥块。他们或弯腰,或跪地,手中的工具不停地刨、挖、铲,不知疲倦。
沈槐在到达啅啰城第一时间,便暗中挑选了一队精壮士兵,秘密挖掘通往啅啰的地道。啅啰城根基深厚,城下夯土硬如磐石,一镐下去,往往只能砸出星星点点的土屑,震得士兵虎口生疼、手臂发麻,可他们从未有过一丝放弃的念头。
这群桥道兵从开始到现在,不分昼夜,不知疲倦,已经连续挖掘了十数天,时光在一锹一镐间悄然流逝,地道在艰难掘进中一点点向城墙逼近,每一寸的推进,都凝聚着大华士兵的血水、汗水与希望。
在今日拂晓时刻,地道终于挖到了城墙之下。
桥道兵皆是悍不畏死的勇士,早已抱定必死决心。
地道刚一挖通,他们身负沉重的轰天雷,不断将其填充在城墙最薄弱处的地道尽头。做好这一切后,桥道兵都尉一人留守,回头看向自己朝夕相伴的兄弟,大吼道:“走!”
其余桥道兵郑重的为他行了一个大华最庄重的军礼后,含泪撤出地道。
桥道都尉依靠在地道墙壁,十数天的挖掘早就让他筋疲力竭,此时终于得空喘息,全身仿若被抽空了一般,连一个手指头好像都无法抬起。
“哈!咱老乔也有这一天,着实没想到呢!”桥道都尉自嘲一笑。
而后他陷入了长久的沉默,地面上传来的喊杀声在耳中仿若未闻。
只见他抽出身携的火折子,用力吹了吹,点燃一枚轰天雷后,从来不苟言笑的他,扯出一丝慈祥微笑,在那轰天雷引线的火光下更显温暖:“家里的小崽子应该已经会使筷子了吧。”
“轰!”
一声震天巨响,天崩地裂,啅啰西侧城墙在剧烈的爆炸中轰然崩塌,砖石、泥土被炸上半空,又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