似是大华与党项的混血?”
“嗯!”
“看你二十几岁便为牧羊人,日子想来不易?”
牧羊人闻言沉默,只默默挥动了几下鞭子。
毛瑞也不啰嗦,直言道:“帮老子攻克盐州,日后盐州附近牧羊生意尽归你做!咱大华不以血统论人,只要忠心报国,下半辈子保你衣食无忧!”
“这……”牧羊人满脸纠结之色。
“休要迟疑!你想一辈子做牧羊人?一生饥寒交迫?你正值青春年少,怎无半分壮志豪情!”毛瑞呵斥道。
牧羊人受此一骂,亦激起心中血性,咬牙道:“好!我帮你!”
“这便对了,我教给你的话,可都牢记了?”
牧羊人点头,继而又道:“一会儿你可得与我近些!”
“你这小子!”毛瑞笑骂不止。
说话间,两人驱赶牲畜已至盐州城下。
盐州城头卫兵早已看见二人,冷冷喝道:“你是何处的牧羊人,怎会来此?”
牧羊人深吸一口气,以党项语高声回道:“我是韦州的牧羊人,闻大华人已攻至韦州,不敢再于那里牧羊,想转至灵州放牧。这一路走来,水米皆尽,望军爷们大发慈悲,容我等进城歇息一晚!”
“哼,你是杂色人?”盐州城头一声尖利之音响起。
牧羊人双拳紧握,瞥了一眼毛瑞,答道:“回将军话,是!”
“贱人,不配入我盐州城!”城卫军官大声嘲讽。
毛瑞虽不懂党项语,然见牧羊人那屈辱的眼神和紧握双拳,便知城卫兵所言非善,遂低声提醒:“莫要冲动,他死期将至,待会儿老子亲手擒了那厮为你出气,照我教你的话说!”
牧羊人微微点头,满脸堆笑道:“军爷所言极是,小人命贱!然我这群牛羊甚是可惜,它们已多日未得饮水。将军慈悲,小的愿献十头牛羊犒军。”
城卫兵闻言,皆将目光投向那军官,满是渴盼之色。
实在是他们近日苦不堪言。盐州本为粮草中转大城,往昔饮食虽非奢华,亦不致太差。然近日噩耗频传,先是啅啰军司被破,后宥州被围。与大华久战,后方粮草运来日少且劣,然仍需全力支援啅啰军司与宥州的补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