缜密,清洗手段,绝非愚笨之人。
再者,他所呈交的清洗名单,多为右厢的高官与老贵族,此中大有蹊跷,于情于理皆不通顺。正常而言,理应高官与中下层办事员皆有涉及才是。所以我反其道行之,去探查那些未在名单上的中下层官员,发现近两个月来,他们大多添置了奴仆,新娶了小妾,购置了田产,开办了生意。那习判掌管右厢民政,这些事情怎会逃过他的眼睛?唯一的可能,便是他蓄意隐瞒。
还有一事,我和耶律南仙事先有约,需待她逼反李继铖,大军压境兴庆府之时,我方可出手帮她抢夺马匹。可我才刚占据右厢,她的安抚司便手持信物前来,催促我即刻行动。由此可见,安抚司与她消息传递毫无阻滞。她敢放心让我去抢马北运,并非是对我信任有加,实是因为她早有后招,故而才有恃无恐。”
杨炯咬牙切齿道。
李潆见他那气急败坏的模样,轻笑问道:“你给毛罡的名单也划入了耶律南仙收买的人?”
杨炯恨恨而言:“留几个听话办事的就行,其他的全杀了,留着也是祸患。”
“你如此算计她,不怕她与你反目?”李潆调侃道。
“还反了天了!跟我合作还故意遮掩藏私,她敢跟我留一手,那就别怪我给她打折扣。”
李潆见他这跳脚模样,知道他是真被耶律南仙气到了,娇笑问道“那你打算给她打几折?”
“我这两万大军长途奔袭,路上稍有不慎,走丢五千匹战马很合理吧?”杨炯冷声道。
李潆没好气的白他一眼:“你要是想跟耶律南仙结仇就直说,还给她五千匹做甚,直接全都不给她算了。”
“嘿!你哪头的?”杨炯气道。
“我当然是你这头的!但是人家救过你的命,你也答应了给人家抢马,她把自己的精锐弓箭手都借给了你,要是是这么对她,那她不得恨死你!”李潆恳切道。
“谁让她不跟我说实话!”
李潆白他一眼,道:“好啦!你跟她一个小女人置什么气?咱们留三千匹战马足矣。她需要这些马救命,我等得之无用,徒耗粮草补给。和攻下兴庆府相比,这并不关键。待咱们彻底攻下了兴庆府,整个贺兰山都是咱们的,你想养多少就养多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