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道:“你挪开些,我瞧瞧!”
“呸!你无耻!这般狭小之地我往何处去?”李嵬名嗔骂道。
“那怎么办?”杨炯无奈道。
李嵬名瞧着杨炯那痛苦模样,轻咬朱唇,别过头去,右脚撑住缸壁,左脚踏出转身,整个人呈一字马挂于墙壁,背对杨炯缄默不语。
杨炯见此也不多言,他本就未着内裈,一撩侧摆,仔细察看起来。
“好了没!”李嵬名低声道。
“等等!光线太暗,我看不清!”
“你快点!”李嵬名恼怒道。
杨炯见她催促,一咬牙,手眼并用,很快确认无恙后,低声道:“好了,应该没事。”
话音刚落,缸外声音又起。
“唉!咱们为何要偷跑进城?”
“那个姐姐有蹊跷,我发觉她好像一直在阻拦我们进兴庆府。”
“你这般一说,好似确是如此!我已多日未见她了。”
“我观她周遭之人,好像都是契丹人,我大华与契丹关系平平,她为何要帮助我们?我猜她定是有事瞒着咱们。”
“她那般聪慧厉害,瞒我们作甚?”
“我也不知,还是先寻个客栈歇脚,而后再去右厢朝顺军司吧。”
“嘶~!”一声惊呼从酒缸群中传来。
昏暗的酒缸内,杨炯和李嵬名全身紧绷,各自捂住对方嘴巴,眼神满是震惊。
酒缸外女子竖起耳朵,疑惑道:“你听见什么声响了吗?”
“猫叫吧!”外面声音响起。
酒缸内杨炯眼神连闪,李嵬名会意,大眼睛波光潋滟,刚一张嘴,娇声婉转,水音不止:“喵~~!”
“嗯,是猫叫!”外面女子点头认可。
“走吧!”
脚步声渐远渐消。
酒缸中的二人四目相对,杨炯小声道:“你衬裙呢?”
“没……来得及!呀!疼!”李嵬名娇嗔不止。
“小雀儿,你真是……真是我命中的劫数呀!”杨炯长叹。
李嵬名闻言,湛蓝眼眸陡然一冷,哼道:“你得了便宜还卖乖!”
“嘶~!要命啊!”杨炯惊惶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