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子,轻抚其后背,不知该出何言语安慰。
“娘可有遗言?” 李潆低声问道。
李澈见姐姐相问,无助望向杨炯,目中满是惊惶。
“没有吗?” 李潆见李澈良久不语,追问道。
“有。”
“那为何不说?”
杨炯见李澈望向自己,便知此遗言恐不宜告知李潆,遂开口道:“承春,梧桐尚幼,诸多事宜和细节皆不明了,我已令内卫去往长安联络,待有详尽禀报,再告知你。”
李潆缓缓摇头,右掌仿若弱柳拂风,轻轻搭于杨炯身躯,继而缓缓游移,终落于其面庞。
她唇角微扬,绽出一丝笑意,然那笑容之中,尽是凄清哀怨。“你莫不是以为,我目不能见,便听不出你言语真伪。你我灵犀相通,血脉相连。此刻我身处昏暗,最是需你相伴,你怎能欺我?”
杨炯叹道:“我担心你。”
“我撑得住。” 李潆投给杨炯一个安心浅笑。
杨炯长声叹息,朝李澈微微点头。
李澈见状,小声道:“娘临终前说想念姐姐,让我去芍药园摘一朵芍药陪她。”
李潆闻得此语,身躯颤栗难止。
“梧桐,你歇息去吧!你三姐倦了!” 杨炯道。
见她仍未移步,杨炯沉声道:“听话,有我照料你三姐!”
“嗯!” 李澈小声应承,一步三回首,退出营帐。
杨炯将李潆揽入怀中,低语:“妹妹走了!”
“呜呜呜~~!” 李潆浑身颤抖,扑于杨炯怀中,压抑呜咽。
“他为何如此行事?我们也是他子女呀,这是为什么呀?难道这么多年来,他对我全是虚情假意,一切皆是为了那二狗吗?” 李潆聪慧过人,听闻李澈所言,怎会猜不到皇帝心思,言语看似是质问,意却满是笃定悲切。
“唉~!他是皇帝,她是皇后。” 杨炯千言万语最终却都化成了这一句叹息。
李潆紧紧抱住杨炯,哭声不绝:“杨炯,我无家可归了!”
“有的,我在的哪里,哪里便是你家!” 杨炯轻言慢语,语气却坚如磐石。
李潆闻言,压抑许久的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