愈勇之意,吾料君必欣然。
待吾旋归,定当躬耕陇亩,为君植此洋甘菊,解君春日菊荒之憾。又闻其香似深秋之奈,淡雅幽微,清而不媚,君见之必心欢喜。
且闻此花复有 “和好” 之寓,待吾归来,捧花趋府,再续欢情,君意若何?
翘首企踵,以待重逢。
炯倾慕顿首。
端平二年,葭月新元。
郑秋阅罢,伸手道:“拿来!”
“什么?” 杨鲖一脸戏谑。
郑秋毫不忸怩,直言道:“种子!”
“哈哈哈!你怎知他会将种子一并寄回?” 杨鲖笑问。
“哼,他向来谨慎,费神觅得奇花种子,定会送回悉心培育。北地苦寒,又值兵乱,哪有余暇种花。” 郑秋轻哼。
“你竟如此了解他!”
郑秋白她一眼,嗔道:“他信中言此花暮春方开,若不早作安排,待他归来,如何骗我?”
杨鲖递过一个布袋,笑骂:“你就不能佯装不知?忒不解风情!等他归来,如何为你种花?”
“哼!你还好意思说!我瞧你与他串通一气,合起伙来哄骗于我,我的字可是你告诉他的?” 郑秋柳眉倒竖,嗔怒瞪视。
杨鲖耸肩:“有杕之杜,韵依琼琚!此等言语,有何不可言说?杨炯曾言,有杕之杜,其叶楚楚。韵之清扬,君子所慕。”
“胡说八道!杨炯岂会出此言语!” 郑秋咬牙切齿。
“哼,你以为你逃得脱,迟早是我相府的人。” 杨鲖昂首挺胸,志在必得。
“你……” 郑秋气结。
杨鲖不理会这嘴硬的女子,行至前来领粮的一名士兵跟前,问道:“你多大?怎么如此年少便来从军?”
“我十一,不小了!” 少年稚气未脱的面庞满是倔强。
杨鲖见状,轻叹一声,吩咐道:“仅一个馒头,可吃得饱?多取几个。”
“不必,我听他们说,相府的劳军粮最为上乘,我若多取,他人岂不是要挨饿?” 少年连连推辞。
“莫要啰嗦!” 郑秋一步上前,抓起两个馒头径直塞入他碗中,骂道:“滚蛋,明日再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