!大事不好,北城已破,阻敌三万人无一生还。现敌两万骑兵会同数万步兵正朝南城赶来!”
李继铖闻言一怔,继而双目通红,大吼:“三万兵,两道绞盘,守不住两道城门的北城?全是饭桶!饭桶!”
“将军,我军如今腹背受敌,仅剩不到四万兵!如何是好?” 亲兵咬牙问道。
李继铖闻言,望着城下那两万猛攻城头的大华熊罴卫,此刻城头虽仍在己手,可他也能预见,只要大华兵一旦在南城会合,自己绝无生机。
一念及此,李继铖满心困惑与愤怒。大华那先头兵究竟是如何登上近六丈五的城北城头?那入城速度简直骇人听闻,不到一刻便有五千人涌上城头,他历经大小战事不下数百场,实是想不通。
他深知此刻唯有撤退一途可选,灵州可弃,自己的这些兵乃是他最后的依仗,若皆丧于灵州,他还拿什么争这天下?
想到此处,李继铖再不犹豫,沉声道:“从西门撤退,执行死城计划!”
亲兵闻言,浑身剧震,望着李继铖,久久无言。
“还不快去!” 李继铖大吼。
“是!” 亲兵咬牙,转身离去。
李继铖不再迟疑,将身上铠甲和令旗披挂于多年蓄养的替身之上,而后快步冲下城头,聚拢四万兵,朝兴庆府西门奔去。
一路上,李继铖纵兵放火,直扑灵州城西的粮仓,四万士兵马不停蹄,带上七日口粮后,一把大火,将粮仓付之一炬。
李继铖回首,见城东粮仓和府衙火光冲天,知晓亲兵已在执行自己的 “死城” 计划。
当下,再不犹豫,领兵出城而去。
所谓 “死城”,粮仓尽毁,囤廪皆空,陈谷化灰,饿殍之患已隐于暗处;水源投毒,溪流污浊,井水恶秽,百姓饮之则疫病将兴;府衙焚烧,堂宇倾颓,廊庑焦黑,政令不行而乱局渐生。
此乃李继铖的最后一招。
“兄弟们!莫要丧气!老子带你们打上兴庆府,做大夏最有权势的勋贵!” 李继铖刚一出城,见士兵垂头丧气,豪迈大笑,大声鼓舞。
“将军?我们能打下兴庆府吗?我们仅剩四万兄弟了!” 身后亲兵小声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