逻!”守护绞盘的城卫兵高声阻拦。
“兄弟们都辛苦!我兄弟二人初来乍到,晕头转向,摸不清东南西北,寻了点水,劳烦兄弟们指个路。”杨炯一边说着军中暗语,一边晃了晃腰间水带。
城卫兵闻言,目光齐刷刷看向身后掌锁之人。
掌锁人眉头一挑,哼道:“兄弟,别犯糊涂,这周遭眼杂着呢。”
杨炯一听,心中暗喜,这分明不是严词拒绝,而是怕人多眼杂误事。当下笑道:“老兄放心,周围都是自家兄弟,出不了岔子。”
说着,杨炯拉着掌锁人走到城门角落,掏出腰间盛酒的水袋,劝道:“天寒地冻的,老哥喝口暖暖身子。”
掌锁人扫了眼四周兄弟,心下寻思:此时已过子夜,众人正是困乏,自家藏酒早喝光了,近日将军催得紧,一直没空入城采买。眼前这兄弟是巡街武侯卫,算半个自己人,料想也无大碍。
这般想着,掌锁人接过水袋,猛灌一口。
“嘶——!兄弟,这啥酒,咋这般辛辣!”掌锁人被辣得直皱眉。
杨炯心里暗笑:能不辣吗?这可是备着放火用的高度酒精,落地时兑了湖水的“假酒”,专为应付这突发状况而备。嘴上却仍是赔着笑:“嘿嘿!老哥别嫌弃,这是酒坊买的酒头,劲儿大,暖身子顶用。”
“艹!你小子也不提前吱个声!”掌锁人骂了句,又小啜几口,竟似还有几分回味。
杨炯见时机成熟,不动声色挡住他视线,将其腰间亮给身后李澈,嘴上故作愁苦:“老哥!我家中老娘体弱多病,这几日病情陡然加重。听城里人说,都因那倒北斗闹的,可皇帝非说是谣言。我这一时没了主意,不知是求医还是办场法会。您在城卫多年,可曾见过那日招阴兵的法会?到底是真是假?”
掌锁人又灌了几口酒,把水袋递给身后兄弟,叹道:“兄弟,听老哥一句,要是手头宽裕,就去办场法会。”
“啊!老哥意思是……?”杨炯佯装惊诧。
掌锁人没再多言,指了指耳朵。
杨炯凝神细听,果听到自家精号兵的惨叫声。
“老哥!这可咋整啊!我刚调到这儿,不知啥时候能回去,也不知还能不能见老娘最后一面。”杨炯满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