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得上许多,伸手便要拔针。
杨炯一个箭步上前,怒喝道:“你干什么?你身子本就孱弱,感染炭疽没多久便已发绀,就凭你这身子骨,若非我发现得早,又有青霉素,要不了多久,你便要命丧黄泉!”
“我…… 呜呜呜!” 李嵬名气急,满心悲苦。
“你当真有孕了?” 杨炯追问。
“我……也不…… 知道。” 李嵬名泣不成声。
杨炯气得七窍生烟,强抑烦闷,轻声安抚引导:“小雀儿,莫哭,快告知我,你是骗我,还是真有孕期症状?”
李嵬名抬眸,轻咳几声,蚊蝇般小声道:“我月事迟了七日。”
“还有呢?有无其他症状,可曾请大夫把脉?” 杨炯耐着性子追问。
“没……还没有。” 李嵬名声若蚊蝇。
杨炯怒火噌地蹿起,冷声道:“可是你娘教你这般说的?”
李嵬名默然不语。
“我上辈子定是欠了你!” 杨炯大骂一声,在宫殿内来回踱步,瞧着柔弱无力、咳个不停,仿若风中残花的李嵬名,心下又实在不忍苛责,只得重回她身边,温言慰藉:“月事推迟缘由众多,未必就是怀孕,眼下当务之急,是治好这炭疽。”
“啥是炭疽?不是瘟疫么?” 李嵬名抽泣着,小声询问。
杨炯耐心解释:“瘟疫是笼统说法,细分有炭疽、疟疾、鼠疫、霍乱、白喉等诸多类别,症状各异,或单患一种,或数病齐发。多亏老天庇佑,我带了青霉素,你又恰好染的是炭疽,若是其他疫病,我可真是束手无策了。”
李嵬名听得一头雾水,满心焦急,只问出最关切之事:“若我真的怀孕了呢?”
杨炯沉默不语,对上她那湛蓝眼眸,决然道:“李嵬名!莫跟我耍心眼!此刻能救你性命的,唯有青霉素,我顾不得那般多,我什么都不要也得救你!”
言罢,转头看向军机堂谍子,大声吩咐:“你们几个,好生看住她!她若敢拔针,速来寻我!”
又望向委屈万分的李嵬名,轻叹一声:“我去给你做碗面,稍后便回来看你。”
出了李嵬名宫殿,杨炯即刻令人收拢皇宫布匹,赶制简易口罩,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