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梁皇后放声狂笑,毫无惧色。
李继铖嘴角勾起一抹阴鸷冷笑,压低声音道:“你可曾听闻金国裴满皇后的故事?”
大梁皇后瞳孔骤缩,面露惊惶之色,不可置信地瞪着李继铖,连声音都微微颤抖起来:“本宫乃大夏皇后,你竟要如此折辱于我?”
“可笑至极!世上可有造反的皇后?你既已走到这步田地,还摆什么架子!” 李继铖冷笑不止,字字如刀。
大梁皇后怒目而视,不经意间抬眼,瞥见头顶一闪而逝的海东青,面色却兀自镇定,冷声道:“你若这般对我,便休想得偿所愿。我儿是你现下唯一的依仗,唯有保住他,你方能顺利接管西北那六座军司。你若胆敢屠龙弑凤,往后在这大夏之地,再难立足。”
李继铖仰天狂笑,伸手指向一旁披头散发的李谅祚,大声道:“你且说说,何为忠臣?何为奸臣?老子现下手握皇帝,只需心念一转,便可摇身一变,成为那保皇护国的大英雄。太子存在的意义,不过是为行事寻个名头,与这李谅祚并无二致,你莫要将老子当成傻子。
你如今只剩一条路可走,乖乖道出贺兰山宝藏之地,老子保你母子二人安然无恙,往后还辅佐你儿,以六座军司为根基,颁布勤王诏书,重整这破碎河山,这本就是你心心念念之事,不是么?”
“李继铖,别以为本宫不知你肚子里那些弯弯绕绕。挟持我儿做傀儡,霸占我的军司,妄图做一方诸侯,待你恢复元气,我儿焉能有活路?” 大梁皇后咬牙切齿,恨意难平。
“哈哈哈!看来你还没认清现下自身处境。应下此事,你母子二人皆能活命;不应,老子无非换个法子,挟持李谅祚号令天下,实则并无太大差别。你如今唯一的依仗,便是那贺兰山的宝藏以及六座军司。实话告诉你,这些于我虽重要,却也并非缺之不可。有了这些财货,自是能尽快重振旗鼓;没了,大不了带着这三万弟兄退回老祖宗的地盘,过过苦日子,西北广袤无垠,总有东山再起之时。
可你呢,我的美人儿?你过惯了荣华富贵的日子,当真舍得赴死?口口声声为国捐躯,你为谁的国?简直荒唐透顶!” 李继铖目光如炬,紧紧盯着大梁皇后,满是审视与戏谑。
大梁皇后紧咬双唇,一言不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