扶额。
郑秋听了这话,脸上微微一红,嘴硬道:“你这屋子这般热,种子没水,还不得干死了。”
“你就可劲儿作吧!杨炯费了多大周折,才给你寻来这稀罕花儿,你倒好,才多久啊,种子就被你祸害死一大半。这盆,瞧你浇了不止一日的水,估摸也没活路了。我的郑夫子,你不是博古通今、饱读诗书吗?怎的不找些养花的书来看看?《草木状》《四时要》,你就没翻过?”杨鲖双手叉腰,满脸揶揄,还带着几分教训的口吻。
“哼,要不你种,都给你!”郑秋瞪她一眼,气鼓鼓地坐到床边。
杨鲖见状,彻底没了言语,心下暗忖,这性子,也就杨炯受得了。又傲气,又自负,又泼辣,还倔强得很。
当下也不愿再与她斗气,直言道:“有消息了,近日那癞蛤蟆好似被禁足了,整日在后宫与他那些嫔妃厮混,一日里头,也就早中晚三次会在城头露面,说些虚情假意的勉励话,身边围着好些个内卫高手,压根寻不着刺杀的良机。”
郑秋听闻谈及正事,抬手理了理鬓角发丝,叹道:“上次乌龟潭一役,实在可惜。我万没料到,他身边那五千人竟皆是高手,否则,他定难逃过一劫。如今他有了防备,怕是不易再下手了。”
杨鲖一听她提起此事,心里就一阵发怵。如今她是打心眼里认定,无论如何,定要把郑秋弄进相府。这女子聪慧过人,心思缜密得如同发丝,手段更是层出不穷,一出手便是杀招,招惹了她,非得被整得死去活来不可,那二狗便是活生生的例子。
“你怎的不说话?”郑秋见杨鲖发呆,不禁疑惑问道。
“我……我在琢磨怎么把你哄进相府呢。”杨鲖下意识脱口而出。
话一出口,杨鲖就暗叫不好,抬手狠狠拍了下自己脑门,暗骂自己真是一孕傻三年,怎就把实话说出来了。
郑秋冷冷瞧着她,哼道:“你倒实诚。”
“呃……,其实也不能说是哄,感情的事儿,哪能用哄呢。”杨鲖上前一步,挨着郑秋坐下,抱着她胳膊,娇嗔道:“郑姐姐可是生气了?”
“哼,被你算计了,我还得对你和颜悦色?”
“呀!你这话可就伤我心了,我何时算计过你?”杨鲖一脸茫然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