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感觉与李潆、耶律南仙又有不同。
这三位女子,俱是兰心蕙质、聪颖非凡,却又在与杨炯相处上各有千秋。
李潆天赐一双灵慧眼眸,能轻易洞穿人心。于杨炯而言,仅凭细微神情、不经意举止,便可精准洞悉心底思绪,跨越言语藩篱,直抵灵魂深处,达“心照不宣”的妙境。
耶律南仙凭借自身睿智机敏与对杨炯日积月累的熟悉,每逢交谈,朱唇方启,便能在言语初次碰撞中,迅速识破心中暗藏机锋,精准预判即将付诸行动,一来一往言语过招里,尽显“心领神会”的默契,举手投足皆是聪慧碰撞火花。
李漟却不借超凡眼力,亦不靠长久相伴沉淀的默契,单单倚仗言语魅力,将内心繁复情思、汹涌情绪,娓娓道来。奇妙的是,杨炯听她话语时,总能从只言片语中敏锐捕捉那些潜藏或奔涌的情绪暗流,与之同频共振,真可谓“心心相印”。
“到底还是你懂我。”
“你不来哄哄我?”
“我怨你,怎的归来这般迟。”
李漟仅说了这三句话,于杨炯听来,却似有千言万语。
“我念着你。”
“莫要说那些安慰话儿。”
“我不能嫁你了。”
这便是杨炯听出的意思。
杨炯默默伸出手,轻声道:“走吧,我为你做顿饭,用过便好生睡一觉,等你睡了,我再离去。”
李漟凝视杨炯眼眸,苦涩一笑:“你怎的这般聪慧,又怎的偏偏这般好。”
“我也并非那般聪慧,算命的说我命里缺水少木,不过遇水而清罢了,且也不是对谁都如此,不过见木心喜罢了。”杨炯打趣笑道。
李漟闻言一怔,继而笑骂:“怪道你只会祸害我们姐妹。”
“哎!素心,你好好说话,啥叫祸害呀!那是两情相悦,相悦!”杨炯急得跳脚。
“是两情?我瞧至少得三情四情吧!”李漟没好气地嘲讽。
杨炯翻个白眼,轻声道:“下来!我饿了!”
李漟莞尔,坐于假山上瞪他一眼,悠悠道:“陪我看看日出。”
杨炯叹息一声,道:“你莫要这般,我归来后自会帮衬你,难不成还能瞧着你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