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欺侮?往后若想看日出,我带你去那高山之巅,去那辽阔沧海,总归比在这牢笼看日出强上许多。”
“我还有这机会么?”李漟饮一口酒,幽幽问道。
“只要你想,便随时可为!莫要总给自己压担子,你身后有我,还有诸多妹妹,又不是只你孤身一人。这般与我说话,我不喜欢,全然不似我记忆中洒脱的你。”杨炯没好气说道。
“我也并非那般洒脱,不过遇木则伤罢了,遇火则悲罢了。”李漟嬉笑而言。
“好好好!你就与我斗嘴吧,我就不该来。”杨炯猛饮一口酒,松香满身,愤懑而言。
“你不来,谁来呢?素无章不白,心不行便黑。”李漟悠悠而语。
杨炯闻言一怔,继而骂道:“李漟,你就撩拨我吧!等把我撩出火来,我看你如何收场!”
“哈哈哈!你这是恼羞成怒还是色厉内荏?”李漟好笑地瞧着杨炯,为他能听懂自己意思满心欣喜,却又总忍不住逗弄,仿若这般,自己心境便能好受许多。
“哼,水遇火则沸,同于堂则宁。你敢么?”杨炯挑衅道。
李漟垂首,凝视杨炯良久,终是一叹:“你归迟矣!雏鸟今已化凤,既怀庇人蔽雨之能,便不复栖于落木。”
“那你说个……,你往后少撩拨我,我这人你知晓,花心的很,保不准哪日忍不住,便敢做那欺凤之事。”杨炯咬牙切齿。
李漟瞪他一眼,而后醉眼朦胧道:“你这人真没情趣,北地归来,一点都不可爱了。”
杨炯无语,此刻只觉自己仿若被一经验老到的大姐姐反复拿捏,心下暗忖:我成那可怜的汤姆了?
想来,李漟明知二人不能在一起,还偏忍不住撩拨自己,于她而言,肩负辅佐第三代、复兴宗室的重任,一旦与自己情难自抑,后果不堪设想,有了自己儿子,怕早就将侄子、第三代都抛诸脑后了。
二人皆是聪明人,能预见的后果自会规避,可感情一事,又有谁能说得清?李漟这人,杨炯信她决然不会迈出那一步,她自己想必也清楚,故而才敢这般肆无忌惮撩拨。
可杨炯若踏出那一步,他料定李漟也不会拒绝,只是之后李漟会如何行事,杨炯实不敢想。
李漟极重承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