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,道:“你便这般告知于我,不怕我坏你好事?”
“你不会。” 杨炯轻声说道,语气笃定。
“我会!” 李淑轻声回应。
“你不会。”
“我会!!!” 李淑怒声吼道。
杨炯翻了个白眼,骂道:“你若真将我逼入绝境,你侄子也别想活命!我走了,不正合你意?往后,我不在长安碍你眼,不与旁人纠葛,不做那惹你厌烦之事,你也不必对着我这莫名成了驸马的人满心不悦。这般,于你于我,岂不相安无事?”
李淑死死盯着杨炯,泪水潸然而下,珍珠凝两眉,铅华洗尽,唯余愤恨:“为何不来见我?”
“你让我如何见你?你谋划杀了皇后,书信诓我,利用我相府回京,如今我更是弑君之人,你弟弟尚在受那凌迟之刑,你我能这般坐下说话,已是奇迹。” 杨炯平静说道。
李淑气急,痛哭大骂:“我只问你,为何不来见我!究竟为何!”
杨炯长叹一声,他深知自己于李淑而言,是唯一的依靠。此刻她孤苦无依,本能地盼着他帮扶。李淑并非愚笨之人,亦非不明事理,不过是心中委屈愤懑,欲寻他发泄。
这话里,实则是怨杨炯不哄自己,反倒去哄李漟。在李淑心中,二人纵有龃龉,到底是两人私事,他若亲近旁人,尤其李漟,便如同背叛。杨炯即便不援手,也不该将那一丝关怀予了李漟,故而她才恨意难消。
杨炯自见她言行,便已洞悉其心思,见她如此怨愤,转头看向她那流萤般的桃花眼,叹道:“轻纱素罗裙,白马寺,初相见。朱粉不深匀,闲花淡淡春。细看诸处好,人人道,世无双。今日乱山昏,来时衣染云。”
李淑抬手拭泪,背过身去,默默饮酒,一时无言。
良久,杨炯见日头西斜,余晖洒金,波光粼粼,看向李淑已是醉得人事不省,无奈夺过她手中酒:“喝了这许多白堕酒,待午夜一到,有你苦头吃。那头疼欲裂、翻江倒海的欲呕之感,可不好受,那时,看你如何招架。”
“你还我!” 李淑扑来,无力地抢夺酒坛。
杨炯也不迁就,扬手将酒坛狠狠掷入澜湖,高声喊道:“来人!送这酒鬼回宫。”
“你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