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哼,你怎知道我会偷偷走?”
杨炯长叹一声:“你在家常穿鹿皮软靴,如今换了蛮靴,内衬还加了绒,你若不急着走,定不会如此。我瞧见阿耶朗兄弟了,他本是爱酒之人,今日却滴酒不沾,想来是要护你周全,不敢饮酒。”
“你这人,就不能装看不见?” 耶律南仙骂道,眼神复杂难明。
杨炯淡淡一笑,揶揄道:“我的公主,你也没那般洒脱嘛。”
“懒得理你。” 耶律南仙轻轻怼了他胳膊一下,莲步轻移,欲入楼内。
杨炯一把拉住她,望着她的面容,良久良久,仿若要将她的模样深深镌入心间。
耶律南仙实在受不得他这炽热深情目光,用力踩了他一脚,骂道:“干嘛呀!莫要惹我!”
杨炯疼得龇牙咧嘴,踉跄几步,靠在柱旁,无奈道:“南仙,你骗不过我!你这人一旦认定某事,便极难改变,你没应承我,便是还想着偷偷离开。
我也不与你置气,徒惹你不快。要不你送我一首词罢,平日里都是我逗弄你,你才学那般高,我还没见识过呢。”
耶律南仙被杨炯这一番情话搅得心烦意乱,见他那模样,心下一狠,几步上前,勾着他下巴,冷声道:“你招惹我,可做好了死的准备?”
“怎么死?害相思吗?” 杨炯一脸坏笑。
耶律南仙见他这般无赖,怒气上涌,可瞧他醉态,又忽起逗弄心思,狐狸眼眸一转,勾着他脖子,笑语嫣然:“向晚忽闻醉带语,卷尽寒芒。罢理罗裳,悄临菱镜淡淡妆。素锦纹繁温梦香,玉足生光。笑语檀郎:今夕鸳衾绣褥长。”
杨炯闻言一怔,瞳孔剧震,而后苦笑道:“南仙,别玩了!”
“是你要玩的!怎的?不敢了?” 耶律南仙眉眼含春,朝杨炯眼眸轻轻吹气,挑逗意味十足。
“你别玩火,小心自焚。” 杨炯狠声道。
“哈哈哈!猪头!荣耀给你了,你不敢来拿,怪个谁来?” 耶律南仙大笑着揶揄,转身便走。
杨炯咬牙切齿,看着她那得意的背影,狠声喊道:“夜深深静悄,明朗朗月高,小阁楼无人到。佳人今夜且休睡着,有句话低低道:半扇儿窗棂,不须轻敲,我来时将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