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,整了整衣衫,刚欲抬手敲门,忽而想起曾与南仙调笑要摇花约会之事,当下玩心大起。
转身奔至冰雪城堂厅,四处搜寻,寻了半晌,终在一处暖厅寻得几束杜鹃插花。杨炯眼眸一亮,一把将花拔出,手持艳红杜鹃花,快步回到耶律南仙门前。
他用力摇晃手中花朵,让花影映入门内,示意自己前来。摇晃许久,险些将花摇散,房中却毫无动静。
杨炯暗忖:莫不是南仙不胜酒力,已然睡熟?心中纠结良久,终是轻声唤道:“南仙?”
“南仙?”
连唤两声,无人应答,杨炯长叹一声,只当她已然安寝,又念及她明日还要赶路,便不忍再扰。在门外伫立半晌,方欲转身离去。
“猪头,门没关!” 门内传来一声娇俏嗔骂。
杨炯闻听,心花怒放,轻轻推门而入。
才一进门,眼前景象令他刚压下的燥热瞬间直冲脑门。
但见耶律南仙下身那袭黑色百褶裙随意铺展,裙底银线织就的祥云纹,于烛火微光下闪烁不定,撩人心弦。上身仅着的月白内衬,领口微微敞开。一枝如火的红艳杜鹃,自内衬肩头蜿蜒而下,花枝弯折,恰好停驻在胸前,随着她的呼吸轻轻颤动,仿若清风拂花,愈发衬出她身姿婀娜,那曼妙曲线,叫人根本移不开眼。
再瞧她那娇艳狐面,略施淡妆,一画却月眉,不仅未减平日英气,反添几分俏皮灵动。一头乌发如墨,肆意散落在锦榻四周,丝丝缕缕,尽显慵懒洒脱,意韵十足。
耶律南仙凤眸轻抬,瞧见杨炯那呆愣模样,嘴角勾起一抹促狭笑意,朱唇轻启,发出一声如银铃般的娇笑,打破这片刻静谧。
随即,她玉臂轻抬,霜葭般的手指沿着裙边缓缓滑动,仿若与裙上祥云嬉戏。突然,左腿轻轻一抬,足尖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弧线,震得裙边翩然翻飞,露出那欺霜赛雪的白皙琼钩,于光影交错间,恰似拂水菖蒲叶,又如点头白莲花,仪态蹁跹,神韵迫人。
她足尖轻点,玉趾勾了勾,面上泛起一层薄如蝉翼的潮红,双眸含水,嗔怪道:“猪头,都过了三更了!”
声线婉转,三分娇嗔、三分戏谑,更有那藏不住的丝丝情意,直直钻人心扉,荡人魂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