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丫头片子,哪来这般多话!” 杨炯脸上一热,佯装嗔怒,狠狠咬了一口糖葫芦以掩尴尬。
“杨大哥,我也要同你去金国。” 梁洛瑶抬眸,双手紧紧攥着糖葫芦,神色郑重。
杨炯皱了皱眉,停下脚步,肃然道:“你又是为何?她武艺高强,我尚勉强应允。你却不会武功,此番我们要渡海前往高丽,那处天寒地冻,比之长安寒冷数倍,滴水成冰,艰苦异常,你跟着能做什么?”
“三姐姐与南仙姐姐说,我这玉佩乃金国贵族的私物,上头的标记许是某个古老部落的族徽,我想着去上京瞧瞧,能否寻到我爹爹。” 梁洛瑶言辞恳切,褐色眼眸中满是哀求。
“洛瑶,你听我说。你寻父之心,我自是明白,可你终究是个孩子,又无她那般的能耐,实是诸多不便。要不我替你留意,你安心在长安静候消息,可好?” 杨炯轻声抚慰,言辞间却满是拒绝之意。
梁洛瑶本就聪慧伶俐,又常年在市井厮混,最是会察言观色,闻得杨炯这般言语,身形一晃,小脚跺了几下,趋近杨炯,急切道:“我有用的,我记性甚好,能帮你记路,辨明方向。还会探听消息,伺候人,陪你说话解闷儿,还会……”
杨炯瞧着声音渐低的梁洛瑶,和声道:“行军探路有斥候,打探消息有内卫,我也不惯有人伺候,更何况你这小姑娘。”
“我……” 梁洛瑶急得眼眶泛红,仿若受伤的小鹿,望着杨炯,哽咽难言。
“不许耍赖。” 杨炯绷起脸,假意吓唬。
“呜呜呜 ——!” 梁洛瑶受此一吓,满心委屈倾泻而出,抱住杨炯放声大哭。
“姐夫,你怎的老是欺负人呀。” 李澈撇了撇嘴,满脸不悦。
杨炯瞪她一眼,俯身轻轻拭去梁洛瑶的泪花,轻抚她褐色的发丝,笑道:“既如此,莫说我欺负你,你若能道出个由头来,我便带你去,如何?”
梁洛瑶闻言,心中委屈、欣喜、羞怯交织,凝视着杨炯明亮的眼眸,鼓起勇气再次抱住他,低声呢喃:“我想有个家,想与家人一道吃顿团圆饭。我寻不着旁人帮我,只得求你了,杨大哥,你会帮我的,对不?”
杨炯闻听此言,不由一愣,心中约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