探听相府对天波府、对自己的态度。正因如此,二人才会相对而坐,畅聊许久。
结果不言而喻。
杨炯得出两个结论:其一,杨渝不愿放权;其二,杨渝尚未狠下心来,还处犹豫之境。
杨渝亦有两个结论:其一,相府与天波府还未至不死不休的境地;其二,相府对自己态度总体尚佳,甚至有拉拢之意。
双方归结起来,有一共识,便是杨炯与杨渝有商谈的余地,且可能成为两家关系的转折契机或是恶化关键。
杨渝望着消失在远处的杨炯,暗自啐了一口,骂道:“臭弟弟,敢调戏姐姐,往后有你好受的!”
言罢,整肃面色,莲步轻移,没入营帐之中。
且说杨炯牵过快马,唤上文竹,便要朝着登州先行奔去。
李澈一言不发,周身寒气四溢,翻身上马,死死盯着杨炯。
杨炯被这丫头弄得一愣,疑惑道:“怎么了?”
“哼,你这般懂赏花吗?那你倒是说说,我这瑞香花该如何赏!” 李澈一字一顿,咬牙切齿。
“死丫头!胡说什么呢?” 杨炯老脸一红,反口嗔骂。
李澈驱马靠近,毫无征兆地一拳捣在杨炯腹部,瞪眼道:“这才走出多远,你便开始招惹女子?你对得起我姐姐吗?”
“啊 ——!你这没良心的,下手这般重!” 杨炯捂住肚子,佯装疼痛。
“你少跟我演戏!我根本未曾用力!” 李澈狠声说道。
杨炯被她拆穿,愈发面红耳赤,起身哄道:“梧桐,你不懂。这并非招惹,我是在试探她底线何处。这叫周旋,皆是手段罢了。手段不过表象,不代表什么。”
“你这演技太差!斯坦尼斯拉夫斯基是如何教你的?真听真看真感觉,你此刻与我言语,我全然感觉不到真心。你瞧那人的腿倒是真语真言真动心。” 李澈嗤笑不止。
“嘿!你这小丫头!你……”
“你什么你?你教我的,人在愤怒之际,且被戳中痛处与真相之时,向来是哑口无言,只会以愤怒掩盖真实情绪。眼神游离,瞳孔变化!那那那,此刻你这难看的假笑,再摸一下鼻子,那便是铁定要说谎!” 李澈眯着眼,揶揄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