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我留了手,你没那么容易死,别装了。”
王修一动不动。
杨炯冷笑一声,再度叩问王修的良心,威胁道:“荷尖初露小,扁舟隐渡平,再装我就乘舟采荷了!”
“啊?” 李澈一脸懵懂。
王修浑身一颤,眼眸陡然圆睁,神色里满是怒火。
杨炯起身,淡淡说道:“你让我一个大华侯爷,帮你一个外人在我的国家建立你的势力?你疯了还是我疯了?”
“没想到你不但如传闻中那般好色,还是一个见识浅薄,囿于种族成见的蠢蛋!” 王修挣扎着起身,一脸死志。
杨炯冷笑,瞧着她玉手轻抬,倔强地抹着嘴角血迹,这模样,还真有几分樱花半含蕊,迎风泣白露的韵味。
当下也不啰嗦,直言道:“你可不是什么简单的倭人。从你跟我的谈话里,多次提及情报、传闻。你一个远在登州的船行掌柜,时刻关注长安消息,是不是太可疑了些?
这说明,你有自己的情报网,你可不单单是个船行掌柜这么简单。
还有两点更能佐证。
你一个二十二岁的姑娘,身处异国他乡,竟能建起如此庞大的船行,除了你自身能力,该是有势力扶持,瞧这周遭布置陈设,那势力定是倭国内部无疑。
再者,你知晓我是镇南侯后,镇定得出乎意料,甚至还想跟我谈条件,这就让我极为好奇,你到底有何本事,能这般有恃无恐。”
王修静静听他言语,几步上前,重新盘膝坐定,冷声道:“所以你就故意装作要我的命?想要试探出我的底细?”
“人在面对死亡的时候,总会表露些东西出来。” 杨炯耸耸肩应道。
“那我表露什么了?” 王修眼眸恢复平常,针锋相对地问。
杨炯总结陈词:“二十二岁倭国毒女,有情报搜集能耐,关注政治,背后有倭国势力扶持,地位想来不低。想得到大华高层支持,以发展登州第一船行为由,实则要暗中积蓄势力,这心思是冲着倭国还是大华,还有待观察。”
“哦?既然你都知道我是倭女,那对大华不是理所应当的吗?” 王修挑眉,手托酒杯,白皙的小拇指时不时轻敲几下杯壁,眼神带着几分狡黠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