非凡牢牢控制在高丽附近,如此才能随时嫁祸、随意拿捏,可为何梁非凡会任由他跑去倭国?
起初,李明辉应该并未说谎,他确实是想补齐船只,却发现余大娘的船不在港中,于是你便知晓了这一切皆是梁非凡设的局。为保全李明辉这枚暗棋和后手,你竟不惜拿出自己半数的船只填补总数,只为给李明辉寻个借口再次出海,让他有机会遁往倭国保存势力。
我起初还纳闷,大火过后,受损的为何皆是你的船。按理说,梁非凡与余大娘既已做好隐匿船只的准备,断不会平白无故毁坏本就为数不多的船只,给自己徒增麻烦,节外生枝,如此看来,有这般动机这么干的,唯有你一人。
你心里清楚,大军不日便至,虽说你放了把大火,还暗中凿了船只,但都只是小打小敲,最快十日便能修复如初。
你这分明是早有两手准备:一方面,若梁非凡以官员身份施压,逼迫你交出春帆船行另一半的船只,你至少能保住李明辉的底牌,也不至于满盘皆输;另一方面,倘若我来了,你便想要尝试利用我铲除梁非凡这个眼中钉。无论怎么做,你都可以全身而退,甚至大获全胜。
哼,你不愧是倭国精心栽培的毒女,这般手段、这般心思,当真是令人咂舌!”
王修静静听他说完,眼眸中满是戏谑:“侯爷,想占便宜就直说,不必拿些没证据的推测当借口。”
杨炯冷笑不止,划过她香肩,握住她的手腕,质问道:“你很会演戏,尤其对男人。但是,你解释一下,我说自己是镇南侯,你便毫不犹豫地信任我是镇南侯,请问这是为何?我混进你府邸,路上除了遇到个门郎,却也没甚阻拦,这又是为何?一个初见之人,你便敢邀请我进入内室,甚至不惜暴露你倭人的身份,这又作何解释?
你若是个蠢蛋那也罢了,可你偏偏生得机敏聪慧,你以为用美色诱惑就能让我停止思考吗?
看来你的情报能力确是很好,至少能得到我的画像,知道我何时到了登州,何时来了你府,我现在愈发好奇你的身份了。”
王修瞳孔不着痕迹地闪动数下,微笑而言:“没有证据的事,侯爷可莫要污蔑奴家。”
杨炯见她还在跟自己演戏,当下眸光一冷,喝道:“你以为我拿你没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