咱就收了一千两定金,分文未敢动,都在我登州宅子里!” 丁巡检不住磕头,涕泪横飞。
“有何凭证?” 杨炯神色平静,徐徐问道。
丁巡检见杨炯似有了兴致,晓得这是自己唯一的生机,当下竹筒倒豆子,将所知一股脑儿道出:“最先来联络我二人的是高丽一个唤作王治的人。他初来时,我二人只觉荒诞不经,还动过杀他的心思,怎料这人径直带来一千两黄金,惊得我兄弟二人目瞪口呆。
可咱到底觉着这掉脑袋的事儿干不得,便婉言推辞了。
谁承想,三日后王治竟领着梁非凡前来,我方才知晓,原来梁非凡早投了高丽。他二人此番前来,不单原先那两千黄金的条件不变,还许诺事成之后举荐我兄弟做水兵指挥。
我二人猪油蒙了心,虽说当时心动,却仍拿不准他二人所言真假。于是再度婉拒,而后暗中派人查探梁非凡与高丽人的关联,还搜罗到这些年他与余大娘虚报船行收益、侵吞钱款的证据,有了这把柄,我兄弟二人才放心与他们合伙。
侯爷,小人罪该万死,句句属实,望侯爷给小人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!”
杨炯漠然起身,摆了摆手,丁巡检便被径直扔入海里。
随后步入驾驶舱,下令道:“李宝,半个时辰内了结此战,梁非凡想必已知此处动静,咱得速回登州港!”
李宝闻言一怔,却也不多问,高声应道:“是!”
杨炯转身踏上甲板,见水兵令旗挥舞,军号此起彼落,身后船队分批迅速散开,将北长山岛围了个严实。
李宝亦不啰嗦,即刻传令军船牢牢控住北长山岛南北出口,逐步缩紧包围圈,一时间箭如雨下,直朝着停于此处港口的余大娘船队射去。
“艹!怎么回事?不是说做做样子吗?那俩蠢货干啥呢?” 余大娘船队领航船上,一男子望着遮天蔽日的箭雨,目眦欲裂,冲着身后高丽人大声嘶吼。
那高丽人亦是满头大汗,哆哆嗦嗦道:“我接到的指令便是做做样子,寻个由头,只说是海盗弄死了李宝,而后撤至砣矶岛藏匿。这…… 这究竟怎么了?”
“我艹!你他妈问谁呢?” 男子一脚踹在这高丽人身上,将他踹得老远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