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萱听了,只是微微一笑,并未再多说什么。
“北方乘风速运的事宜,少爷交给了卢和铃全权处理。” 锦堂春又说道。
陆萱一听,先是一愣,随即眉头紧皱,问道:“可是那个因杨炯被驱逐出宫的秀女、范阳卢氏的大小姐?”
“是的,就是她。”
“此事柳夫人可知晓?” 陆萱神色一凛,沉声问道。
锦堂春面露无奈之色,心想这北方乘风速运原本可是柳夫人在管着的,如今却交给了这么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卢和铃,这话任谁听了怕是都不好受,况且大家都知道少夫人和柳夫人向来交好,这事儿怕是真要惹少夫人生气了。
想到这儿,锦堂春赶忙回道:“柳夫人目前还不知晓呢。”
“嗯,那等她回府,我与她说吧。你们柳夫人那性子,有时候难免急躁些,若是你们去说,怕是会平白受了委屈。” 陆萱微微皱眉,淡淡地说道。
锦堂春忙不迭地点头称是。
陆萱见正事已然说完,便拿起桌上那包贡茶,塞到锦堂春手里,催促道:“时辰也不早了,你快些回家吧,你那儿子见不着你,该着急哭闹了。”
锦堂春接过茶叶,郑重其事地从怀中掏出一封信,递给陆萱道:“少夫人,这是少爷北上前给您留下的信,连同送来的还有十二件成衣,都放在正堂那儿了。”
陆萱接过信,轻轻拍了拍锦堂春的肩膀说:“你回吧,让人把衣服送进来便是。”
“少夫人,愿您新年胜旧年,百事皆如意!” 锦堂春恭敬地行了一礼,抱着茶叶转身出了书房。
陆萱面带微笑,一直目送着锦堂春离去,待看到有人将那十二件成衣送进来,这才摆了摆手,示意旁人把门关上。
她手捧着那封信,看着信封上 “妻萱亲启” 几个字,目光停留在那 “妻” 字上许久,而后轻轻叹了口气,缓缓坐回椅子上,小心翼翼地拆开信封,展开信笺,细细读了起来:
雉儿妆次:
握管濡墨之时,心中思绪如麻,千般滋味涌上心头。本欲填一阕好词,以展心中才思,可转念一想,这般行径未免流于俗套,惹你笑话。欲直白倾诉那思念之情,却又觉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