劾他的奏折堆满了中枢,你让我如何帮他说话?”
“你瞧,你也并非如你刚才所言那般公私分明。都有哪些人在弹劾杨炯?还不是以颜夫子为首的寒门之士,他们之中又有几人懂得军事,又有几人了解我大华如今的处境?
颜夫子或许懂些,可他却妄图借此玷污杨炯在天下人心中的名声,逼迫左相在北地官吏任免一事上让步。
这些人,有的是愚昧无知,有的是居心不良,有的则是别有用心,那你又属于哪一种呢?”
李漟言罢,见李淑眼眸中神色晦涩难明,便轻笑一声,往炭盆中添了几块木炭,继续说道:“李淑!于公,你清楚杨炯为何要这般行事,为何要打这场仗;于私,你自己心里也明白,你与他究竟是何关系。”
“我与他是何关系?他自己可清楚?” 李淑声音冷得仿若能滴出水来。
“哈哈哈,哎!真是未曾料到,你竟也有在乎之人,啧啧啧,有意思。哎!你说,倘若有一日,你我二人在他面前,都等着他来施救,他会先救谁呢?” 李漟心思玲珑,对李淑再熟悉不过,言语仿若利刃,直戳李淑心窝,只让她浑身寒意肆意,仿佛能将这漫天大雪都冻结一般。
“他不是早已给出答案了吗?” 李淑冷漠回应,眼底那一抹哀伤一闪而过。
“听说他陪你看过日落?” 李漟见李淑不接话茬,冷冷问道。
李淑挑眉,嘴角轻扬,笑意绽放如百花盛开:“不止如此,他还送了我一条敖犬呢。”
李漟闻言,沉默不语,咬牙轻哼一声,低声咒骂道:“等你回来,看我如何收拾你。”
“你我皆是如此,自从铸了金身,手握大权之后,便注定要成为孤家寡人。你倒是不安分,女儿红都能送,他名义上可是我的驸马,你这般做,合适吗,二妹?”李淑笑意更浓,将“二妹”咬的极重,语气中满是讥讽。
“你倒是知晓得不少。” 李漟声音冷冽。
“皇宫之中,又有何事能藏得住?你都已这般明目张胆,我若还不知晓,那可就不配做你的仇人了,不是吗?我劝你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。你我二人最后的结局,不是你杀我,便是我杀你,除此别无他路。”
李漟冷冷看向出神的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