忠孝军们齐声回应,声音震得雪花簌簌落下,他们的神色也愈发警惕,仔细观察着周围的动静。
女子听了,无奈地苦笑,她心里清楚,母亲出身胡里改部,这些士兵与其说是畏惧她的身份,倒不如说是忠于部落和家族。
“阿奴,可有三弟的消息?” 女子紧了紧大氅,轻声问向身旁的心腹丫鬟阿奴。
阿奴摇了摇头,一脸认真地说:“近侍司传来消息,南方信道接连阻塞,先是钝恩城失联,接着是姑里甸。按三皇子的行军速度,应当在苏素海甸休整,可到现在还没消息传来。”
“怎会这样?按常理,每个大城都有近百名近侍司负责通信,通信一断,说明城市失联,理应派人前来通报才是。就算是暴风雪阻断了信道,天上的海东青、地上的狼犬,都能传信,怎会接连两座大城都没了消息?” 女子一边说着,一边拿出地图,眉头紧蹙,细细端详。
阿奴见状,轻声安慰道:“小姐姐莫要担忧,二皇子已将近侍司的人全都派出去了,正全力查明缘由。这次可是二十年难遇的暴风雪,连着下了近十天,积雪最厚处都有五尺,道路受阻也是常情。”
女子没有回应,只是盯着地图上的钝恩城和姑里甸,陷入了沉思。
她知道阿奴说的也在理,大金建国才多少年,突遇这般罕见的暴风雪,各机构部门应对失措,慌乱失职也在所难免。可苏素海甸离上京城这般近,三弟怎会毫无消息?莫不是二弟动了手脚?
一想到这儿,女子就满心愁苦。
她身为大姐岐国公主,下面有四个弟弟和一个妹妹。大弟完颜骨碌死在了大华,二弟和三弟又不和,这次还闹出了丑闻,怎能不让她伤心难过。
三弟的特殊癖好,她早有耳闻,有一回还正巧撞见,当时气得她险些背过气去。她向来性子好,从不轻易发脾气,可那次实在是忍无可忍,抄起棍棒就亲自执行家法,打得完颜百哲皮开肉绽,卧床七日才起。
后来,三弟收敛了许多,她本以为他知道错了,没想到竟是故意躲着她。这次三弟还要对二弟未婚妻徒单氏的嫡女徒单静动手,怎能不让她恼怒。
所以,二弟让三弟去疏通信道,她便不再过问,全当是让他长长记性。虽说心里生气,可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