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胡澹和贺新怀皆不适合。
况且我这灯谜说得很清楚,若想入得我相府门下,必须有深埋地下,为民做种的公心,没有这颗心,送给石师兄也是添乱。”
“话虽这么说!可我怎么看着他们好像都不愿意答你的灯谜呢?”杨鲖目光扫视场中几人,显然他们已经猜出了谜底,可那扭捏纠结之色,显然是没想好是否要出来作答。
郑秋冷笑一声,随即道:“能来到这的举子,没有一个是蠢人,他们岂会不知道新政是得罪人的事,若是答了这谜题,那便会受到相府的照顾,便是相府的学生。
咱们那些师兄,哪个不是在地方上摸爬滚打十几年才入得中枢,他们等不起,既想攀附又不想得罪人,首鼠两端呗。”
杨鲖点点头,提议道:“要不你去加一把火?”
郑秋沉思半晌,觉得杨鲖说得在理,当即款步来到正中,朗声吟道:“
火树银衢一夜倾,天街星雨堕无声。东风暗换鱼龙影,明月空随罗绮行。
墨海应藏春蛰响,笔锋敢掣夜潮生。朱门莫问登科事,且看寒窗烛照城。”
此诗一出,学子尽皆脸红,默默无言。
自读书那日起,他们哪个不是怀揣着为民请命之心,哪个不想做百姓称颂的好官,可读得书越多,见到的人越杂,他们那份赤子之心也随之慢慢消磨。
他们深切明白,能入得官场保住官位已是不易,想为民请命更是万难,若入相府自然可保前程无忧,可他们也得有命活到那个时候。
举子并非不通政事,听说了石介石大人在江南推新政,将富商豪绅得罪了个遍,石介的风平也随之在慢慢改变,他们能预见,用不了多久,朝中便会有人出来向石介发难。
就连石大人这种能臣都陷入了如此境地,更何况是他们这些名不显达的举子。
一时间众人纷纷低头,不敢直视郑秋那凛冽的眼神。
此时的张肃看着非要将百两纹银送给自己的胡澹,再次推开他的手后,郑重出言:“胡兄不必如此,你我相知一场,钱财于我而言并不重要。我只求邦衡在今后为官时,多存些百姓在心便可。”
言罢,不去看胡澹那羞赫的面色,一步踏前,朗声道:“山阴张肃,张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