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在嘲讽王修,可话语间却带着几分落寞与无奈,更像是在喃喃自语,倾诉着自己心底的苦涩。
说罢,她又自顾自地给自己倒酒,一杯接一杯,只是不断地自斟自饮,那眼神中的惆怅如流星般一闪而过,随即又被她强装的洒脱所掩盖。
王修瞧着谢令君这副模样,心中不禁疑窦丛生。方才她还犹如一只张牙舞爪的母老虎。可自己不过说了一句 “你一点都不女人”,她竟如同霜打的茄子,蔫了下来。
王修暗自腹诽,就这等心境还想着跟人斗嘴,当真自找没趣。想她王修自幼在底层摸爬滚打,历经世间沧桑,从小到大,所遭受的屈辱与辱骂多如牛毛,那些伤人的话语,可比这句狠辣得多,相较之下,这又算得了什么?
王修这几日与谢令君相处下来,她心里已然有了数。谢令君大概率是钟情于杨炯,然而杨炯却对她无意。自己那句无心之言,怕是正中她内心最柔软、最痛楚的地方,这才使得她如此大受打击,情绪瞬间一落千丈。
王修心中这般一想,顿觉与她继续纠缠下去也是无谓,当下脸色一冷,语气透着丝丝寒意:“你莫不是把金国当作自家后花园了,想去便去,想找谁就能轻易找到?就算我依你所言将你送过去,可茫茫金国大地,你又能去哪里寻杨炯的踪迹?
不怕跟你交底,杨炯一开始与我商定是从恤品路的率滨城撤退,可如今瞧他行军的路线,极有可能改从辽国撤退。但这些终究只是猜测,没人知道他到底会在哪里撤退。”
谢令君听闻 “率滨城” 三字,暗暗在心底将其铭记,沉默了好一会儿,开口道:“你只管送我去金地,其余的你无需过问!”
“荒唐至极!” 王修猛地站起身来,怒声呵斥。
她急步重新回桌前,目光仿若两把利刃,直直地盯着谢令君的眼睛,道:“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这行为特别感人?是不是想着这样就能打动杨炯,让他从此爱上你?你简直荒谬之至!一旦你被金人抓住,只会给杨炯招来莫大的耻辱,别无其他益处!”
“倘若真出现那种情况,我会毫不犹豫地自杀。” 谢令君眸光坚定,语气斩钉截铁。
王修不禁冷哼一声,悠然地将双腿交叠在一起,不紧不慢地说道:“在未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