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心中不禁泛起一丝不忍。每次母亲重病,她前往姨母家求接济时,自己何尝不是这般窘迫模样,那种滋味着实难捱。
这般想着,知母的小手轻轻探入竹篮,指尖摩挲着馒头,犹豫了好一会儿,才小心翼翼地掰下一块。她瞧了瞧手中的馒头,眉头微微皱起,轻咬薄唇,似乎下了很大决心,小手又往前伸了些许,而后用力一掰,大半个馒头便被扯了下来。
她毫不犹豫地将馒头递到杨炯身前,脸上带着几分豪爽,脆生生地说道:“给!你吃吧!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。”
杨炯一愣,心中好笑不已,敢情这小丫头把自己当成采石膏的矿工了。可再看向知母,那大眼睛中满是真诚,实在让人难以拒绝。
杨炯无奈,扯下她一开始掰到一半的那小块馒头,放入口中咀嚼起来,边吃边赞:“好吃,知母好手艺!”
知母的脸颊瞬间飞起两朵红晕,她手中紧握着剩下的半个红馒头,脑袋低垂,脚尖不自觉地在地上轻轻画着圈,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。
杨炯见此情景,心中那股怜爱之情愈发浓烈,声音不自觉地放柔,轻声问道:“你家住在哪?我以后发达了,好去报答你这一饭之恩。”
“不用不用!” 知母一听,连忙摆手,手臂挥动得像拨浪鼓一般。
杨炯面色一沉,佯装生气道:“你这是看不起我吗?觉得我在向你乞讨?”
“没……没有!” 知母急得眼眶都红了,大眼睛里满是真诚与焦急,握着馒头的小手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。
“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?你不拿我当朋友?” 杨炯乘胜追击,目光紧紧盯着知母。
知母不过是个单纯的小姑娘,哪里经得起这般言语 “施压”。她的嘴巴张了张,像只受惊的小鹿,慌乱地回应道:“我家住在白山镇最东头倒数第三家,门口有两棵大柳树的就是。”
杨炯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,不着痕迹地看向身后的萧小奴,见她已经派人前往青山镇保护知母的母亲,心中便有了底。
当下,他便牵着知母的手走入矿场,声音温柔道:“一会儿去找你父亲,你们一家三口好好过个生辰。”
知母眨了眨眼睛,用力地点点头后,迅速在